个子,齐过腰际的长发,圆圆的脸蛋,微微耸起一起一伏的胸部,杨轩感到对方好美,在凤冠霞帔之下,在红色的新娘衣服之下,好美,没得让人陶醉,美得让人暂时忘了一切。
除此之外,最让人心碎的是那一行行眼泪,如珍珠般在脸上闪烁,一颗一颗的,闪闪发光,令人心碎。
杨轩感到大脑中另外一个声音在严重抗议,怎么暴殄天物,放弃如此美妙女子?
一阵蚀骨的疼痛涌上大脑,杨轩双手抱头,分明感到另一个意识想挣脱束缚,然后纵情的表达自己的最原始的欲望。
众人大惊,将杨轩扶回坐下,看着对方大口喘着粗气,良久才稍稍平静。
在场众人中,最着急的是那新郎官谯龙,整个人几乎跪下,口口声声哭道:“杨大人,你是举人,你是百总,你是豪杰,一个唾沫一颗钉,你可要说话算话。
三千两纹银,三千两纹银,银票我家家丁马上拿来,杨大人,你,你可不要不讲诚信哦。”
杨轩暴怒,飞起一脚将其踢倒,指着满脸疑惑的对方道:“老子当然是英雄,老子当然是豪杰,老子当然一个唾沫一颗钉,说话算话啊。
俗话说大丈夫何患无妻,黄女虽美,但强扭的瓜不甜,我杨轩如今既然投身军伍之中,当然置生死于度外,若不能力挽狂澜于击倒,何称英雄?”
众人大惊,黄黛云拦住去路道:“杨郎,这,这,废弃婚约完全是家母所为。
当日老父老母都对贱妾说你高中举人,认为自己前程似锦,看不起我们这些商贾女子,说你在成都已经与官家女子重新订了婚约,还有,还有那一纸退婚书函,上面可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杨郎,你不知道听到消息贱妾是如何渡过的,现在想来,这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
杨轩凄然一笑道:“这,这,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世上无不是的父母,令堂行径看起来颇为丑陋,或者其内心真的为你好啊。
如今天下大乱,盗寇纵横,关外更有满勤鞑子不时入寇中原,轩弃文从武,本是九死一生,断不可因此连累小姐,让小姐受累一生。”
黄黛云露出一丝笑容,摇头道:“子修,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生贱妾愿意随你生,你死贱妾不会独活。”
杨轩叫苦连天,突然转过身去,摇头道:“黄小姐,你,你不知道你好令人讨厌,我,我真的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家人,不喜欢有关你的一切,你真的不知道,我看到你就烦。”
黄黛云大惊,满脸悲戚道:“子修,你,你说的假的吧,三年前,我们匆匆一见,你托丫鬟给贱妾写了一封长信,你看,这封信贱妾还保留着,每天一有空贱妾就拿出来观看,片刻功夫也未曾离开啊。”
杨轩一阵心软,有气无力的说道:“黄小姐,你,你,人贵有自知之明,在下十五岁中秀才,十九岁中副榜举人,写一两封信算得了什么呢?
你问问马秀才,这种书信在我书房有几大箩筐。
若小姐什么时候想要,可以让丫鬟过来,我保证当废纸卖给你,不多收取一个铜板。”
黄黛云大囧,双手捂住耳朵,不愿意听,直呼若是胆敢抛弃自己,自己立马自尽。
杨轩再次感到一阵头晕脑胀,身体另外一个声音连连抗议,良久恶狠狠的拉开对方耳朵道:“这,这就怪命,谁让你有这样一个好母亲,谁让她如此待我。
你应该恨我,你可以恨我,但我们更应该恨老天,这一切不过是老天的嘲讽而已。”
黄黛云伤心欲绝,默默的看着杨轩清点银票,十两、二十两、五十两、一百两一张的,堆得老高。
看杨轩如此表情,黄黛云恶狠狠的冲过来,准备撕扯这些银票。
黄黛云泪流满面,声嘶力竭道:“杨轩,你是一个混蛋,青楼里面上等****都不止三千两纹银,我我黄花大闺女,难道我只值这三千两纹银吗?”
从桌子下面取出拿束桂花,桂花早已经凋零,花瓣早已经飞去,看着这一束桂花枝,杨轩长叹道:“黄小姐,在下听说小姐喜事将近,特的前往峨眉山,在金顶寺前面候了三天三夜,才采得这桂花。
你知道,这里离峨眉山千里之遥,快马加鞭的,桂花谢了,花瓣飞了,但在下还是希望小姐能够牢记这句话,乱世之中,生命最为重要。”
离开黄家大院,一个个怒气冲冲,大家多鄙夷杨轩的为人,怎么会为三千两纹银放弃如此绝佳良缘。
杨轩一再解释,黄母如此,绝非良缘。
黄氏虽美,但娶妻不应该只论美貌,最重要的是品德。
大家都知道杨轩说假话,马鸣銮更是怀疑是否有其他相好的。
看大家如此表情,好像这次帮自己是助纣为虐似的,杨轩感到一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