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干民众,拱手道:“各位乡亲,在下杨轩,相如县人士,今科副榜举人,现在添为百总。
各位乡亲,刚才大家受惊了。”
众人一听,原来是本县的举人老爷,一个个感恩流涕,纷纷下跪。
看着众人,杨轩笑道:“乡亲们,官军这次来是解救大家的,官军这次来是打土暴子的。
土暴子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就像这几个土暴子假扮官军,不是被我等就地处决了吗?”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五十多岁的童生拱手道:“师兄,这,这,这几个是土暴子吗?”
对方是连秀才都没有中的老童生,杨轩是副榜举人,虽然年龄比较大,但按照规矩还是尊称师兄。
杨轩重重的拍了拍其肩膀笑道:“当然啊,大家想想,官军吃皇粮,怎么可能劫掠百姓呢?
只有土暴子才会劫掠百姓,不论是谁,胆敢劫掠百姓的我们都将其当做土暴子打,大家说好不好?”
众人虽然不解,但举人老爷如此说,当然如此啊。
在封建社会,各县高中进士的凤毛麟角,而中举人的,每个县不过数人而已,虽然副榜举人,但在讲究官绅共治的时代,绝对算乡绅领袖。
如此耽搁,太阳落山之时才赶上大队人马,其他各部各司正在安营扎寨,杨轩令人将营地安扎在司后面,在一座山坡下面。
一面让大家挖壕沟,布置防守,另一方面则带着三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兵痞子来到参将王朝阳四合院子。
每次安营扎寨,参将王朝阳都会选择一个风水俱佳的大院子,将主人赶到一边居住之后,自己鸠占鹊巢住下,好让自己生活好一点。
千总余天吉早已得到消息正在高刁状,听到杨轩赶到之后,朱师爷赶忙跑出来通风报信,害得杨轩顺手塞了一张二两的银票以表示感谢。
见过礼之后,看了看对面的千总余天吉道:“余千总在这里哦,太好了,这次路上遇到四个土暴子冒充千总帐下兵丁.
末将本想阻止,让火枪小旗的弟兄拔枪吓吓对方,谁料到对方见暴露行踪准备拼命,火枪小旗的弟兄不小心,当场将其击毙。”
余天吉大惊,指着杨轩道:“杨轩,你,你自诩自己是副榜举人出身,还有没有上下级了?
我是千总,你不过是小小的一个百总,你,你怎么公开杀戮我手下?”
杨轩显得颇为无辜,双手一摊道:“余千总,这,这就不对了,这几个土暴子当场偷窃民众家鸡,事情暴露之后更是放火行凶,余千总治兵甚严,参将大人也是一再约束众人。
大家说说,这些偷盗之贼,放火行凶之徒,不是土暴子是什么?”
余天吉颇为不满,向王朝阳拱了拱手道:“参将大人,弟兄们偷窃是不对。
但现在欠饷两月多,弟兄们叫苦连天,杨轩现在公开枪杀我部将士,已经激起公愤。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杨轩这那里是打狗,分明是打弟兄我的颜面啊。”
王朝阳颇为为难,这余天吉乃自己手下大将,得罪不得,而杨轩则是地方乡绅,更与巡抚大人有旧,也不能得罪。
左思右想之后,王朝阳决定做和事佬,瞪着杨轩道:“杨轩杨子修,你阿,太莽撞了,这王二狗是余千总部下,你怎么不抓回来问问,直接当场斩杀,太莽撞了。
虽然如此,但还是维护本营声誉,这样吧,杨百总,你拿出十两银子出来,请请客客,让余千总消消气气?”
杨轩整个人被激怒了,拱手道:“参将大人,如果因为其他什么事情请客,只要参将大人说出一个理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件事真的不行,大家想想,我军本来军纪涣散,若因为这个事情请客,将士们会如何看待参将大人你,老百姓会如何看待参将大人?”
想了想,王朝阳随便找了其他名目强迫给钱,没有办法,杨轩只得掏了张十两银子的银票,然后气呼呼的回到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