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花谷,分外入眼。”赵安转了转小眼珠,双手一拍,提了个主意。
“赏景可另寻时日,而今我就想瞧瞧这御赐寺院,有甚稀奇”,萧暄念着那神秘莫测的老方丈,心下疑惑。
“世子爷,怕是不妥,目今镇国寺前山不开,若要寻僧人通融,前往拜访,得从后山入,且不论后山陡峭,道路崎岖,倘若待我等行至,那寺院众人不许进入,如何是好?”赵安挠了挠头,只道是世子爷玩心大起,寻个新鲜,要去那秃驴丛中找乐子,急忙找了个由头,心下不愿登那劳什子山。
“不试试如何知晓?我等从后山入,待到了寺门口,再好言相劝,我贵为世子,怎的也有几分薄面”,萧暄急于探寻晦明方丈,弄清自己身世之谜,为何会魂穿于此。
“赵安,世子爷欲往,你作何阻拦?恁地啰嗦,碍世子爷的眼,我等作奴才,岂可不随主子的意?”另一个小厮唤作何全,懂得几分颜色,他看出萧暄主意已定,忙拉住还要再劝的赵安,小声嘀咕道。
赵安一听,惊得眉梢一跳,权因平日里小世子待人宽和,少了几分主仆拘束,才得以这般直言不讳,细小想来,自己的确逾矩,忘了下人的本分。
当下亦不再多言,全凭世子决断。
萧暄下令众人前往后山,寻那山中隐寺——镇国寺。
行至山腰,萧暄下了车,想独自步行,两小厮见状,急忙劝阻,怕矜贵的世子爷出了差池,落得麻烦。
萧暄闻言,心下好笑,平日里王府上下护我如宝,披貂而卧,列鼎而食,不曾受半点辛劳。眼下好容易出了府,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当下回绝众人好意,依旧步行上山。
且说这一路上,众侍卫神色警惕,左右戒备,萧暄倒是气定神闲,走走停停,无所畏惧。约莫近两个时辰,众人终是到了寺院后山门,皆是长出一口气。
寺门一遭都是捣椒红泥墙,正面两扇朱红格子,三铺宽。
赵安得了萧暄眼色,正欲叩门,孰知门兀地大开,一位少年僧侣从后探出头来,打量众人。
“阿弥陀佛,来者可是荣王世子萧暄?”小和尚双手合十,念声佛号,上前禀道,眼珠儿只瞅着身材短小的萧暄。
“哪来的小秃噜?竟敢直呼世子爷名讳”,赵安不待萧暄发话,大喝道,语气里带着一股子蔑视。
“赵安,退下!佛门禁地,不得无礼”,萧暄申斥赵安行径,转向小僧人,声音不可避免地带着一丝奶气道,“这位小师傅,我正是王世子萧暄,不知你寻我何事?”
“哦,当真是荣王世子”,小僧人低声喃喃道,后又再行一礼,“既是世子驾临,那就随我前来。我师祖乃是御封护国圣僧,法号晦明,他老人家上通天,下知地,领悟禅理,参透玄机。他算到今番世子将来敝寺,遣我辰时在此相候,以便接引世子,阿弥陀佛。”
萧暄闻言,震惊不已,心下寻思,这晦明禅师当真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