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角,鸡有爪,事情总是一码又一码。
也是那曾子建命不该绝,萧暄平日里不常出府,一则身份特殊,二来不愿多生事端,因此对于曾子建之事并不多闻。若是让她知晓曾子建的条条大罪,依她脾性,岂会这般惩戒,恨不能将其大卸八块,丢去喂狗。
且说萧暄领着众人走后,百姓们交头接耳,纷纷感慨这是哪家子弟,这般年少,却是嫉恶如仇,正义凛然。
一时之间,纷纷奔走相告,传得愈发离谱。
然而萧暄却未曾料到这般义举,倒是让自己提前被人盯上了。
永定桥边,招兴客栈。
二楼上等天字房内,刚刚围在窗前的一群人现下各自立着,个个皆敛声屏气,恪守规矩,无谁敢放诞无礼。
首座之上,乃是一女子,正值碧玉年华,身着玄青绫子长裙,一色儿半新不旧的,看去不见奢华,惟觉雅淡。
微施粉黛的脸,挺直秀气的鼻,堪堪一双丹凤三角眼,妖而不媚,威而不露。恰似笑意颜中三分狠,明火面下一把刀,流露出的便是算计高明。
女子眼神放空,念着方才桥头一幕,那个少年倒是有趣得紧。玉手一上一下叩打着桌面,在这凝沉的气氛里发出一阵阵不轻不重的声响,却又提捏着众人的心。
“嘎吱”一声,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刹那间,所有仆从挺直了脊背,绷紧了神经,暗处的手掌紧紧攥住隐在腰间的铁器,气势猛地似金雕追稚燕,浑然如猛虎啖羊羔,单凭这般模样,必是训练有素的护卫。
待见到来人后,大伙儿却又缓缓放松。
“杨晖,可是得了消息?”首座上的女子瞧见来人,轻舒一口气,随即问道。
“三小姐莫急,我亲自出马,好歹查了个究竟。先前永定桥畔那富贵小儿原是荣王府的人,不出所料,定是那深居简出的王世子。”杨晖俯下身子,上前几步小声道。
“哟,原来他就是长胜兵帅——荣亲王的独子。凭他当街惩治恶人的那番作为,倒也没辱没了荣王府的名头。你且吩咐下去,先前蛰伏在京中的探子分出一小部分,在万国会前,盯紧了荣王府。顺带查查这王世子平生,我总觉得他有些不简单”,女子通透的嗓音,不禁让人心神一荡。
“三小姐,怕是没这必要吧,不过一藩王子嗣,这繁华昌盛的永京城里,多的去了,紧张他作甚?一笼中鸟,能捣腾出什么,顶齐儿是混吃好闲爱的富家子弟。而且这荣亲王府跟我们向来没什么瓜葛”,杨晖愣了愣神,着实不解,依主子的性子,断不至把心思放在一小儿上。
“早告诫尔等,凡事看几面,多留个心眼。莫单徇了表象,蒙了心智,到头来惹祸烧身。那小世子纵然无甚作为,可也是荣王独子,荣亲王在大梁的分量不用我多言吧”,女子皱了眉,语气里尽是不满。
杨晖挨了责骂,只得愣在原地,不吱声。
“我这般重视荣王府,还有另一个紧要干系,这几年我私下查探,寻出些蛛丝马迹。我怀疑荣王府与那神秘莫测的问天阁有来往”,女子缓缓道来,语气飘忽,带着丝不确定。
“问天阁?!江湖上神龙见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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