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小娘子莫要见怪”,曾泰忠瞧见月莲花容袅娜,玉质娉婷,哪还有心思想别的,诞着脸,一副猪哥相儿。
“大人说哪里话,你能来,奴家欢喜不已,怎的见怪?”那月莲常在风月场所混迹,怎不知男人心思,但说些巧言滑语,眉来眼去,十分有情,撩拨曾泰忠。
那曾泰忠亦是个酒色之徒,这事如何不晓得一来二去,两人便又是男欢女爱,恩爱一度。
只是今日这曾大人怕是无法安稳入睡了。
且说这二人倒在床上,正在兴头,突然窜出一干不速之客,蒙着面,破门而入,手中操着明晃晃的弯刀。
待得这群人将刀逼近鸳鸯帐旁,曾泰忠二人才醒过神。
那褪去上衣,春光乍泄的月莲慌做一团,扯过被子,紧紧裹住,尖叫连连,当先一位拿着刀的大汉嫌她不识时务,只顾聒噪,用刀背一股脑将其打昏。
再看那曾泰忠,早已不在床上,滚到地下,钻进床底,瑟瑟发抖,裤裆处一片潮湿,大呼命休矣。这等没胆的小人,闲常时,只如鸟嘴卖弄,急上场时,却是屁用不顶,见个纸虎,也吓一交,一时间全没智量。
拿刀的汉子们见他这般形状,都是冷冷一笑,就这扶不上墙的烂泥,也配做那刑部尚书?真是天瞎了眼。
一个汉子,抄了刀,蹲下身来,一把拽着曾泰忠的领子,如拎小鸡般将其拖出,撂在空地上。曾泰忠蜷在地上,忙爬起来,一阵磕头,“诸位好汉,在下不知何处冒犯,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凡有甚要求,本官一定无不答应。”
“哼,你这狗官,倒是嘴滑。我等来此找你,只有一个目的。今日押入你刑部大牢的男子,名唤王闯,乃是我们拜把子的兄弟,命金贵着。我要你把他放了。”大汉们个个目露凶光,眼底杀意涌现,盯得曾泰忠毛骨悚然。
“这,这怕是难办。那王闯得罪的是邶国,皇上下了令要严查,而且丞相大人也嘱咐下官,早日处决他,平息邶国皇子的怒气,下官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放人呐!”曾泰忠闻言叫苦不迭,这王闯可是命犯,岂可说放就放?
“没叫你明放,你当了这么久的刑部尚书,自然省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道理。明日是万国会,大家不会把眼光放在一个区区巡检身上,你可以偷梁换柱,移花接木。我相信你的牢里可不缺死刑犯。”一个蒙面人轻弹白刃,将刀在曾泰忠面前亮了亮,冷冷道。
“这位好汉的意思是?”曾泰忠小心翼翼试探道。
“那皇帝和蔡明和不曾见过王闯,只是拿他的命给那穆索尔一个交代。你可以找个人替了他,将其折腾一番,毁去面容,并当众处决,便可瞒天过海。”
“那王闯如何处置?”
“这个就不劳曾大人费心,我们自有安排,此刻恐怕他已是被我们的人救走。”
曾泰忠一听大惊,谁敢直闯刑部大牢劫囚?
“曾大人无需多想,只管做好分内事便可。最后还请曾大人能保守秘密,不然你和你全家的命可就说不准了。”又是一番威胁,直把曾泰忠唬得冷汗连连,发誓不敢吐露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