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瘀的药膏,涂抹之后,扶着我睡下了。临走之前,只是频频劝我想开一点,我只是笑笑,因为我真的想开了,只是并不愿意说出来罢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自己所经历的仿佛噩梦一般,右腿处灼热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我没有什么办法缓解疼痛,只能这么硬撑着,脑袋上的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不远处缓缓地响起了关门的声音以及打更的声音,二爷回来了,已经是三更天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拖着受伤的右腿,我开始梳洗,整理自己的行囊。
“春菊,你这是干什么?”进门的文简见我将包裹放在桌上,很是惊讶,我笑了笑,“终是要走的人,当然要早做准备。”
“谁说你要走的?”随后的一声冷漠话语,将我吓了一惊,来不及反应太多,我只是条件性怯懦地唤了一句,“二爷。”
一袭玄色散开,飘坐在轮椅之上,我只敢看他一眼,便将头压了下去。
“谁说你要走的?”他淡淡地扫了我一眼,便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包裹上,我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说,“我,我,我自己想离开。”
“你好大的胆子。”王瑢的话吓了我一跳,我惊恐地望着他,只听他继续地说,“进了东篱苑,没有主子的示意,你没有资格离开。”
不等我有所反应,玄色的少年推着轮椅已经转身离去了。文简对着我挤眉弄眼,一副又着急又气恼的样子,而我只是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文简。”门外几步处传来了王瑢的声音,文简只能快速转身,应声,“来了。”
一时间,走不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本以为会被快速打发掉,得到自己的自有,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发呆,直到文简领了一个郎中走了进来。
“谢谢你,文简。”得知文简的来意,在郎中查看我的伤势空隙中,我冲着他甜甜一笑,而文简冷冷地回答,“莫谢我,是二爷的意思。”
“那请你帮我谢过二爷吧。”
“你还是亲自向二爷道谢吧。”
我此刻很困惑文简的阴阳怪气和刻意的距离感,但并没有多说,等郎中走了之后,文简才回到我的处所,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文简?”
“春菊,你怎么这么让人生气呢?”
“我,我怎么了?”
“你,你今个早上,那个包裹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有感觉,自己应该是时候离开王家了。”
“哎呦,我的祖奶奶,你可知二爷昨晚为了你,和夫人争论了多长时间,才让夫人同意你留下来的,你现在这么做不是让二爷自己打自己的脸嘛?”
“我,我不知道是这个情况呀。”
“哎呦,春菊,你啥都别说了,等午后二爷醒了之后,你还是过去一趟,亲自向二爷问罪吧。”
“那,好吧。”
这边我和文简说着低气压的话语,那边施燕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嘴里嘟囔着:
“春菊姐,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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