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小武的问题,张云凡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之后,长叹一声答道:“一根筋的人不都是这样!他们总觉得自己选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自己信的肯定也是不会错的!等孙家嫂子入了那个组织回到家里以后,不管孙家大哥怎么劝,她就是油盐不进!在那以后,孙家嫂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家里的孩子也不管了,地里的活计也不干了,她成天坐着车往镇里跑去参加集会,练着那个号称可以包治百病的‘转圈功’!” 张扬不屑地笑笑,冷然说道:“这就跟那些成天不事生产却总在幻想自己可以中彩票头奖的人一样,原本过着穷日子的时候天天再苦再累,最起码心里头是有着一个奔头儿的;可一旦某一天他们忽然发现自己的目标完全可以通过另一个投机取巧的办法去实现,他们的心境就会立刻发生变化,完全抛弃了过去的生活、过往的自我不说,反而远比其他普通人更容易堕入极端的白日梦幻想之中。如果有谁试图去唤醒他们,让他们早日面对现实的话,往往会招来他们的反感、反对、反击、甚至是敌对——所以自古以来就有那么一句老话就是专门用来形容这么样一群人,那句老话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张云凡的媳妇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是对张扬超然的态度、直白的话语有些无法接受。她也打开了烟盒,掏出一根香烟点上以后,有些不同意地反驳道:“大兄弟你说的这话我有点不爱听,隔壁的孙家嫂子就算是一步踏错信了邪教,可也算不上是自作孽吧?要说作孽的话,邪教里的那些头头脑脑的才是真的在作孽!孙家嫂子虽然在邪教被国家取缔了以后还深信不疑执迷不悟,可她顶多也就是一个从犯而已,怪可怜的!” 小武悠然地插话道:“我之前上网的时候,有这么一句话在网上特别流行,叫骗子太多了,傻子都不够用了。你们两个在吵的这个问题的核心,不外乎就是骗子更可恶或者傻子更可怜而已。要我说啊,骗子精心布局下套引人上当固然可恶,可偏偏就总有一些人听风就是雨、死心塌地地愿意相信骗子,这两类人都不值得我们同情!我们不能指望着所有骗子都自动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所以我们也就只好不断地提高警惕,让自己不要变成了容易上当的傻子,至于如果有人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犯傻,咱们也不用拦着他。” 张云凡轻咳了一声,不顾其余三人的打断,自顾自地继续讲述道:“后来国家取缔了那个邪教以后,在农村的基层查得比较严,如果谁家有邪教份子的话就会格外受到村子里民兵的关注,所幸孙家嫂子刚刚加入那个邪教不久,所以村里人也都没怎么太过关注她。那一段时间她也不知道是忽然开了窍了,还是收到了他们组织上面的命令,总之她就是一反常态地变得格外低调起来,成天躲在屋子里自己修炼,再也不出来四处宣扬练那个气功的好处了。孙家大哥在家里求了她好几天,希望她能变回之前的样子,可惜一点成果都没有,后来我们大家就想当然地认为孙家嫂子就是被邪教给洗了脑,再也变不回从前的样子了。” “幸好她信了那个邪教之后没有做出什么太过激烈的事情来,不然这个家不就散架了?”小武笑道。 “你以为邪教刚被取缔的那会儿她没想做啊?幸好孙家大哥比较细心,早就留意到了她古怪的举动,最后喊着我们左邻右舍的这几个大老爷们把孙家嫂子捆在家里小两个月的时间。要不是这样的话,还不知道当初她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张云凡心有余悸地追忆着说道:“不过说起来也怪,打那之后孙家嫂子好像就变得清醒了一点,也知道她自己练的那个气功有点见不得人,所以整天只在屋子里打坐念经,很少出来抛头露面了。孙家大哥刚开始还有点不能接受,后来慢慢地也就想开了,他曾经跟我说过,就当是他当初就娶了一个疯婆娘吧,这样想起来也就觉得这日子勉强凑合着还能继续过下去。要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张云凡的媳妇接过了话茬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孙家大哥的想法也没错,既然孙家嫂子已经是那个样子了,当然也就不能再把她当成是一个健全人了,也只能是当成疯子来看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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