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或者他还会自拟主题命群臣赋诗,这种奉旨进行集体诗词创作的行为就叫做‘应制’。下臣们往往会尝试着借用这样的机会显示自身的才华,以讨取帝王的欢心,久而久之就慢慢地演变成了一种声势浩大的诗宴活动,而且据说类似的活动基本上都是在大慈恩寺附近举行,所以才会被称为‘大慈恩寺诗会’。我说的都对么?” 遗世和尚闻言点了点头,认可了张扬的说法,并随口介绍道:“自从李显他听从了上官婉儿的建议在昭文馆中增添了二十四位学士随从以后,历次出游之时都会带上这群学士吟诗作对,故而这一次‘秋登慈恩浮图,献菊花酒称寿’学士们随其游览大慈恩寺,也算是继承了高宗时的传统应制赋诗,形成了一种定制。此次随行之人除上官婉儿外计有二十七人,成诗二十八首等下你们都可以一一听到,而且我本打算将此后睿宗、玄宗等皇帝在重阳日登大雁塔饮菊花酒之时,众位文臣诗人应制奉和之作都让你们看一遍的。” 小武闻言脸色都变了,他一脸紧张地连连摆手道:“这可不成,我们俩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在听那么多根本就没听说过的诗词歌赋上!”说完,他又转过了头求肯地望着张扬,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张扬,我怎么觉得这个和尚是在阴我们呢?我们在这里每多浪费一点时间,外面的现实世界恐怕就过去了一大段的时间,如果咱们真照着他的安排把所有文臣诗人们吹捧皇帝的诗词都听一遍的话,到底会花费多少时间就不说了,只怕我根本就坚持不到最后!你还是劝劝他吧,我再也不想听什么诗词歌赋了!” 不等张扬有所表示,遗世和尚已然接过了话茬,异常痛快地应承道:“既然你们两个都坚持说不要看,那么暂且跳过这一段也好,因为我刚好想要向你们推荐我的下一段记忆。那是发生在三年之后,与当时身为皇太子的李隆基游览大慈恩寺登临大雁塔有关的一段记忆,想来你们两个对李隆基应该会有些兴趣吧?” “李隆基?唐明皇吗?当时他的身边带着杨玉环没有?总听人说燕瘦环肥、燕瘦环肥的,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杨玉环到底有多肥,现在终于有机会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了!”小武闻言激动不已地说道。 “你瞎激动个什么!你没听清楚遗世和尚他刚才说的话吗?那是发生在李显重阳节登临大雁塔三年以后的事情,当时身为皇太子的李隆基估计最多不过三十岁,而他比杨玉环足足大了有三十四岁还多,在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所关心的杨玉环还没有被生出来呢!”张扬一脸无奈地给激动不已的小武泼着冷水。 遗世和尚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不错,如果我的推算没有错误的话,当时登临大雁塔的李隆基应该只有二十七岁。至于你们刚才提及到的那个杨玉环,我的记忆之中恰好还真有与其相关的一些画面,等你们看完这一段李隆基年轻时的画面之后,我再放给你们看。”说完,遗世和尚大袖轻挥,将巨大窗户上的画面再次进行切换,画面很快就停留在一位身穿明黄色袍服、双眉如剑、器宇轩昂的青年身上。 随着画面的继续播放,画面之中的年轻的李隆基正倾听着身旁一位中年人的吟诵而不断地点着头,那人所吟诵的是这样一首诗:“翼翼宸恩永,煌煌福地开。离光升宝殿,震气绕香台。上界幡花合,中天伎乐来。愿君无量寿,仙乐屡徘徊。”待那人吟诵完毕之后,李隆基笑容满面,对其连声夸赞不已。而随侍在李隆基身侧的另一位老者则面有不虞之色,向李隆基施礼进言道:“老夫见道济诗文精妙不由得有些技痒,遂拟作一篇诗文与之相和,请太子品鉴。名曰《奉和圣制同皇太子游慈恩寺应制》:肃肃莲花界,荧荧贝叶宫。金人来梦里,白马出城中。涌塔初从地,焚香欲遍空。天歌应春籥,非是为春风。”听到了老者吟诵的最后两个字,李隆基勃然色变,他有些惶恐又有些无助地斥责老者道:“好端端地提那两字作甚?近几年来,在长安城内被传得神乎其神、号称可以令人解除一切烦恼的春风当,真实存在否?难道老大人你也曾经亲身前往拜会过那位神秘的当铺主人不成?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