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父他一定同意的。”
周清宴目光灼灼的看着徐小柏:“真的吗?”
徐小柏很有底气的嗯了一声。
吃完西瓜,徐小柏就领着周清宴到他的房间,周清宴把鱼缸放在窗台上,将水里泡着的那根树枝扶了扶。
徐小柏利索的铺上床单:“我喜欢睡软床,不知道你喜欢软的还是硬的,就给你多垫了几层,你要是不喜欢就撤下来。”
周清晏站在一边,在摆弄他的黑色老版的诺基亚,他打开一个没有名字不显示号码的号发出一条短信:妖监办的领导你好,我想举报我的上级张瓦子同志克扣下级工资,同时反应他已经旷工两周,希望领导给予他十个月的工资处罚,望同意,不要问我是谁,我是祖国的一块砖。
周清晏听见徐小柏问他,顺从的点点头,看上去可乖了。
徐小柏觉得这个杀马特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嚣张。他看着周清晏周清晏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指指浴室说:“你去里面洗个澡吧。”
徐小柏给周清晏铺完床,就看见屋里摆着的两个大布袋了,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也不好意思打开,就盯着鱼缸里的那枝碧绿的树枝看。
猛然间,感觉树枝的上面的叶子变大了,足有巴掌那么大。
徐小柏揉揉眼,再看,树枝上的叶子还是小嫩芽。
徐小柏听见周清晏在浴室里叫他,就跑过去看,周清晏裸着上半身从浴室里探出来:“香皂在哪儿?”
徐小柏看见周清晏胸前鼓鼓的两块胸肌,水顺着胸肌完美的形状流下来,周清晏杀马特的头发被水浸湿,分到两边,完整的把脸露出来。
徐小柏不由自主的捂住鼻子:“蓝色的那瓶是沐浴露,你用那个洗。”
他捂住鼻子走回周清晏的房间,坐在椅子上忍不住说了一句:“天哪。”
周清晏洗完澡回去,徐小柏脸红红的还在椅子上坐着,他下半身还穿着那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半身什么也没穿,裸着走进来。
徐小柏指指墙角的布袋:“要收拾一下吗?”
周清晏把毛巾顶在头上,蹲在地上去解布袋,徐小柏凑到他身边跟着一起看,一大布袋的呛面开口大馒头,一大布袋的黄瓜茄子,有大的有小的。
徐小柏看他带着这点家当:“没带点衣服来,忘了吧?”
根本就没钱买。周清晏盯着徐小柏点点头:“嗯,忘记了。”
徐小柏感觉周清晏这样盯着自己,就像一只温顺的刚从水里钻出来的牧羊犬,那么黑的眼睛,像两粒想让人摸一摸的黑葡萄。
他不由自主的又捂住了鼻子:“那明天带你去买点吧,嗯,那个馒头和菜我先拿到厨房。”
说完,徐小柏一只手拖着一个布袋要走,一使劲,还挺沉,一时没拉动。
周清晏动手帮忙:“我来。”徐小柏赶紧摆手:“不,不,我自己来,你也累了一天了,我自己来,你先休息,我拖得动。”
周清晏没有立刻松手,跟徐小柏一起拖到门口,徐小柏按住门:“我自己来,自己来。”周清晏看他挺着急,松开手,从布袋里拿出两个馒头,随手一抛。
徐小柏顺着抛物线看过去,馒头落到窗台上的鱼缸里,只见那只巴掌大的小蓝鱼张开嘴,嘴张开一个巨大的黑洞,啵啵两口把两个馒头吞下去了。
吞下去了!徐小柏盯着小鱼平坦的鱼肚子,刚才是幻觉吧!徐小柏把门关上,靠在门上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才拖着两个大布袋走向厨房。
周清晏擦干头发,拨弄一下树枝上的几片嫩叶,仔细看看好像长大了一点,再看底部,还是一点根儿都没有长出来。
他躺上床,床垫的很厚,躺上去挺舒服的,比老家的硬床板舒服多了,怕他热还给铺了草凉席。怪细心。睡起来,真的太舒服了。
很舒服。但是半夜时刻周清晏睁开了眼,他的眼神很清醒,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一切声响。
蝉声。风声。蟋蟀叫声。风吹动下,院中种植的植物叶子翻动的声音,街道上汽车开过的声音。
他的隔壁似乎很安静,只有呼吸声,应该是已经睡了。
周清晏赤着脚悄无声息推门,走出去,他站在门外动了动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