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夜深人静,夙沙绯胭走进去看了看钟离越,他依旧昏迷着,看不出任何起色,他轻轻的抬手去试了一下,只觉得他的脉息若有若无,极其虚弱。一时间心头更加着急,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遂转身出去熄了灯,用茶水浇湿了窗枢,悄悄推开窗子轻巧的跃了出去。
外面静悄悄的,夙沙绯胭展开身形几个起落就掠出了客栈的院墙,栖身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上。
她落脚极轻,所以就连屋瓦几乎都没有怎么 震动,房中的人自然不会察觉到了。
她停歇了几秒,暗暗的推算着水井的位置,然后揉身一跃,已经掠出了好几丈。
虽说艺高人胆大,但毕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缺德事,心底的紧张自然难免。夙沙绯胭一路走走停停,终于老远看到了那座井台,在十丈见方的小广场中孑然而立的井台,看来镇上的人对于这口水井都是极其重视的,水井周围有三尺高的石栏,轱辘上的绳子湿漉漉的,在月光下闪耀着晶莹的光。
夙沙绯胭潜在不远处的黑暗中,静静的打量着。
既然镇上的人对于这口水井如此重视,那么就不可能全无守护吧?心念及此,夙沙绯胭忙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了一颗小石子,然后弹向了井栏。只听‘叮’的一声响,石子与井栏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怎么回事?”只听得杂乱的脚步声,就见两个手持大棒的大汉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我刚才听到声响,是谁想来偷水吗?”另一个大汉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