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唐禹,言下之意要么是罚恶司眼盲,要么是唐禹用了龌龊手段才当上人间行走的。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实力活该被人轻侮,王志明找人撞他,史文业欺他,就是欺负唐禹没有能力还手!
“那么,你是决意视而不见,不出手了?”唐禹压下怒气,心平气和的再问。
史文业嗤笑一声,双手交叉拢在袖子里,看也不看唐禹,轻蔑道:“要捉恶人,你先拿出罚恶司的‘罚字书’来,要是拿不出来,我回地府反告你诬陷之罪!”
史文业倒打一耙,唐禹并不慌张,摇了摇头道:“罚字书么?我没有!”
史文业一听,更加不将唐禹放在眼里,心说你个白痴没点凭仗也敢来惹我?
史文业哈哈大笑:“没有罚字书也敢诬陷人间平民为恶人,跟我回地府,我先告你诬陷之罪,再告你惊扰人间之罪!你至少得少层皮!哈哈。”
史文业连抛两大罪,唐禹坐在座位上,也不见他争辩。
史文业还道他是吓坏了,咄咄逼人道:“怕了?跟我回地府认罪吧!”
唐禹却是端坐不动,想看看史文业到底要干嘛。
史文业冷哼一声,手一招,一道浓密黑气从手中逸出,化作黑雾锁链,缠向了唐禹!
居然直接动手!这史文业真是好生猖狂,要将唐禹欺负个够!
“你真是放肆得很啊!”唐禹心中气急,这人明明地府职位比自己低,却敢直接动手欺他!
欺他脸生,欺他新来的,欺他弱不经风,没什么实力!
“嘿嘿,就凭你也敢跟我狂!”史文业狞笑道。
黑雾锁链眨眼就至,可唐禹却没任何反应,从容得很!
眼看黑雾锁链已近,那小崽子却巍然不动,史文业突然有着不好的预感。
唐禹的衣衫已被黑气吹得猎猎作响,额上头都向后倒伏,就在这关键时刻,他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手中一沉,一张泛黄的纸片捏在手中。
将纸片挡在身前,唐禹盯着史文业,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再动一下!这张‘罚字页’上,必有你中瘟司史文业的名字!”
“什么?罚,罚字页?”史文业一惊,小眼瞪得滚圆,盯着泛黄纸片,有些不敢相信!
赏善罚恶司‘罚字页’,纸承滔天罪,名落其上者,罪无可辩!是判官们在认定一个人有罪而又拿不出证据时的权宜之物,宝贵异常,怎么会在一个小小的人间行走手中?
别说他这个中瘟司的小人物,就是判官的名字落在上面,也是难逃责罚!
这种宝贵之物出现在唐禹手中,已经可以想见他身后的势力是有多大!
惹不起啊!史文业已经生了惧意!
史文业穷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罚恶司哪个人间行走会如此受宠,居然拥有至宝罚字页!
这一下可吓坏史文业了!
“你怎么会有罚字页?”
史文业惊诧莫名,手中本能的一收,黑雾锁链悬在空中,再不敢寸进!
唐禹却不答他,左手一抖,又是一张洁白的纸片,唐禹捏着白纸的边角,在史文业面前抖了三抖。
抖得史文业一双小眼红红的,就像狗见到肉骨肉一样:“赏,赏字页?”
这人是谁?这人是谁?这人是谁?
又是一件赏善罚恶司至宝,史文业都快疯了,地府各司都有宝贝,平时难得一见,今日算是长了见识,可自己怎么偏偏得罪了这样的贵人呢?
史文业后悔得要死。
赏字页与罚字页功用相反,名落其上者,赐齐天鸿福,乃是报答人间大善所用!
两张轻飘飘的纸片,护了唐禹周全,唐禹挺直身板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史文业。
完了完了,这小子手握赏罚双页,定然不是寻常人间行走,我真是瞎了狗眼,得罪这般人物!
史文业现在满心懊恼,再没了之前的嚣张猖狂。
“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吗?”唐禹嘴角上翘,轻飘飘说道,从史文业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两件东西,已经彻底镇住了史文业!
这史文业也是擅长见风使舵之人,见惹不起,连忙换了副谄媚模样,跪倒在地,抬手就是啪啪扇了自己两记大耳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大量,饶了小的!”
要是有人在旁,定会惊奇唐禹是何等的身份,引得中瘟司史文业跪伏在地!
啪啪耳光声响起,唐禹轻笑,这史文业倒是个识相的贼人!正好利用他!
“起来吧,不知不罪,我现在问你,遇见我罚恶司记名的恶人,该当如何?”
见唐禹修养好未动气,史文业松了口气,心说不愧是贵人啊,不跟自己计较。
史文业谄媚换正气,肃然道:“我地府职司,当维护世间天理循环,既有恶人在此,我史文业定当全力捉拿,施以惩戒,正我天地法度!”
一脸正气的说完,史文业身子一低,又是一脸的谄媚:“具体要怎么做,仅凭行走大人吩咐,史文业必定全力以赴!”
“好,好!跟着我,自有你的好处!随我上名山!”唐禹很满意史文业的态度,这种人才是他现在需要的!
唐禹现在还一无所有,就敢跟史文业许诺好处,这生死的经历,让他彻底的蜕变,以前是谦逊不争,现在是当任不让!
该争的必争!该是我的,谁也别想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