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横到他面前。
“邦女郎呼叫邦德!”我在窗子里看着他大声说到。
他不看我,停了下来,突然笑了一下,继续黑着脸。然后终于伸手开了副驾驶的门,一边上车一边冷冷地说到:
“你开。”
“窝?!你看我的汗都下来了,你别逗我了。”我说着要下车。
他一把抓住我。然后他的腿跨过来,把车座往后移了下,就像那天那样,把我环在怀里,一条安全带把两个人捆在一起。天哪,这得有多不安全,我为了不挡他的视线,低身缩在他的怀里。
我从镜子里看到他冷峻的脸,我不敢说话。他一转方向盘,车子拐到滨江快速路。这条路在这个点根本没什么车,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猛然加了速度,然后开始狂飙。我不敢吱声,我怕又刺激到他,又不知做出什么过激不当的行为。我乖乖地被他揽在怀里。一路奔回小蓝鼎。
车开到公司门口,那个档车栏杆还没有完全吊上去,他一踩油门,车子一下子就蹿到了院子里。车子停下后,我喘口气。我开门下车就走。我被他刚才凶悍的样子吓到了。
“让你体验一下做邦女郎的速度。”他一边说话一边下车。
我不理他,往我住的宿舍楼方向走。快走到楼道门口,我回头看他。
他没有追过来,手插在兜里,斜斜地靠在车上,闷头看着我。我突然觉得这个造型有点像邦德。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现在那个会场里面?!”他在我后面大声说到。
我回头看着他,在月光下,觉得这种说话的语气也像译制片里的邦德。我没有说话。闪身进了楼门。我也像大制作美片里的女猪脚。
走到屋门口,我才发现我还穿着他的西装。
天下男人的西装都是一个颜色一个样子吗,我想起邵铭允。
当时记得问他为什么总穿着那件深色西装白衬衣,他说怕我找不到他。
心依旧那么不断地一下一下地疼。邵铭允他现在在干什么,他是不是还被那个恶梦缠绕,他是不是真的快乐。
我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呆呆地看着这件衣服出神。
以菱电话打过来。
“嘿嘿,在干嘛?”以菱贱贱的语气。
“我正琢磨着怎么感谢你呢,让我认识了那么多真正的老板。”
“嗯?你们现在没在一起?”
“没有。”
“你不是坐他的车子回的吗?”
“那就要深夜在一起?”
“怎么样,你心里觉得这个人。”
“你觉得呢。”
“我觉得蛮好,这个肯定会特别宠你。”
“你不嫌他年纪大了?”
“这个年纪虽然大点,但跟别的年纪大的男人不一样。”
这是什么时候学的绕口令。
“如果他真爱你的话,真是蛮不错的选择。”她继续说。
“那嫁他算了。”我逗她。
“那行,就这么着吧。”
以菱很难认可一个人的。
“你确定?”我不置可否。
“确定。我赶紧告诉安安,我们三个要保持一致。”
“保持什么一致?”
“信息啊,不然又有人骚扰你怎么办?”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好了,睡吧。还以为这个点会跟你那个老白马王子激情呢,特地打探一番,结果没被撞着。”
“窝窝服了你,好不好。”
“好了,晚安。”
“哎,等下,我还没有想好跟安安怎么说。”
“我替你说了早。你刚才走的时候,我就跟安安打电话了。并发了这男神的照片给安安,安安也惊叹。”
“我求你了,这个你先别跟我妈说呢,省得最后又出枝节,她会怎么看我。”
“好,这个听你的。”
我想把西装还给他,但是也不好意思联络他。想着把这件衣服要藏在哪里,别让人看到,不然百分百会让人误会他在这里过夜。终于藏在柜子的最深处。躺在床上安稳地睡着了。很难得。
第二天照常上班。心里总想那件衣服会不会被人发现,孙姐说中午去我屋子里休息会儿,都被我婉拒了。
可是一切都有内在的关联。就因为午间时光难打发,我在网上乱翻。结果第一时间就赶上了某门户网站弹出来的一条消息:邵仕股份今日赴港上市。标题后面一堆的新闻,这种正式的官方消息,后面也照样跟着一堆八卦。还有邵铭允跟佳妮的照片。
我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他就在公司里面做着上市的准备。
他只对我一个人失踪。
这就是真相。
我伏在桌子上,万念俱灰。
然后竟然不能自控地哭。幸好屋子里只有孙姐我们俩个。她走过来,也不说什么,拍着我的肩膀。孙姐坐到我身边,我扑在她的肩上哭,她给我一张一张递着纸巾。
我不记得这是我为他哭的多少次了。
他真是忍心这么伤害我。
我还有什么留恋和幻想。
我把哭我妈剩下的泪水全部给了他。
用来偿还他曾经给我的温情和美好。
再见了,我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