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苏念的话像一把刀,刺得叶景琛的心鲜血淋漓。
脑海中一直闪现着昨天的画面。
他的黏黏在别人的呵护下过的很好。
叶景琛并不是一个重情的人,严格说起来,他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子的淡漠疏离,冷漠如他,但苏念却将他温暖起来。
人本就是这个世间最贪婪的生物,一旦获得了,便不想放手。
苏念便是这世间叶景琛贪恋的一抹暖阳。
她的离开,让他的生活堕入地狱。
昨天从半山别墅离开,他没有来公司,而是去找了祁阳。
祁阳在医院熬了一宿,在家补眠。
大早上便听到了催命的门铃声。
挣扎的从床上翻下来,烦躁的来到房门前,透过猫眼一窥,顿时清醒过来。
因为扰他清梦的不是别人,正是寒着一张脸的叶景琛。
他先是一怔,随即打开房门。
冲天的酒气传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这是宿醉未醒还是晨醉啊?”
问了一句不等叶景琛回答,先折回了卧室戴上了眼镜,才又回到客厅。
酒气冲天的叶景琛已经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为他冲了一杯醒酒茶,说,“大早上买醉,不是你的作风啊。”
叶景琛缓缓掀开双眸,黑眸紧紧盯着祁阳,问,“你那天说,你也感冒了是什么意思?”
祁阳一怔,瞅了瞅他脸色,也不隐瞒了,道,“苏念发烧了,不省人事,陆景璿让我过去帮她看病。”
她果然也病了。
叶景琛不语,沉默了片刻,又问,“我离开的时候,苏念过的好吗?”
祁阳怔愣了片刻,没想到叶景琛会来问他这个问题。
他跟苏念的关系并不是多熟稔,之所以认识也是因为面前的叶景琛。只不过叶景琛出国之后,苏念成为了他的常客,两天一小伤,三天一大伤过来找他看病。
他是医生,苏念是病人,医生与患者的普通关系。
如今,叶景琛突然问他这个问题,祁阳心里也摸不准如何回答、如何说起来。
他想了想,道,“应该不算好吧,经常生病、经常挂彩,祁月为她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
叶景琛目光一凛,“心理治疗?”
祁阳点了点头,“我也是看祁月的时候,偶尔碰到的,并不清楚为了什么。祁月也不会告诉我。”心理医生并不能随便向人透漏病者的病情,这是违法职业道德的,严重的会被吊销医生执照。即使祁阳是祁月的弟弟也不成。
叶景琛闭目不语,脑海中闪过一帧一帧的画面。
那样没心没肺的,笑容永远阳光的黏黏,会需要心理医生吗?
是因为他的离开吗?
可明明是她先转了身,他才选择离开的。
“为什么这么问?”祁阳好奇。
叶景琛并没有回答他,他过来找祁阳,只想要求证一个问题,将他生活变得一团糟的苏念,是否真的过的很好。
他一方面希望她过的好,一方面却希望她过的并不好。
刚飞去美国,他身心疲惫,狼狈不堪,流连于酒吧,吸毒酗酒、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