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了?”一转念,又想:“这辈分关系错综复杂,几十岁的成年人叫三岁小孩为叔叔的事情,也是有的,这女子的身形也不显苍老,说不定也是个比绿竹翁年轻的长辈。”
那女子低低应了一声。绿竹翁又道:“姑姑请看,这部琴谱可有些古怪。”
那女子又嗯了一声,坐下抚琴,琴音响起,奏到一半,她皱了皱眉,伸手调了调弦,停了一会,将断了的琴弦换去,又调了调弦,又奏了起来。
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即便如岳不群这样神志清明的人,也不由的沉醉于其中。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听好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岳不群抬头看去,原来那女子又开始演奏起箫来。
曲毕,众人皆叹服,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却听那女子叹道:“琴箫合奏,世上哪里去找这一个人去?”
绿竹翁拿着曲谱,走到岳不群身前,道:“先生,这确是琴谱箫谱,我姑姑适才奏过了,你拿回去罢!”
岳不群应道:“好!多谢!”双手接过绿竹翁递来的曲谱。
绿竹翁又道:“这曲谱中所记乐曲之妙,世上罕有,此乃神物,不可落入俗人手中。技艺不精之人,千万不能硬学,否则无益有损。”
岳不群再次道了声谢,走出丛林,将曲谱递给王元霸,道:“老爷子认为如何?”。
王元霸亲耳听了琴韵箫声,知道更无虚假,当即将接过曲谱,还给令狐冲,讪讪的道:“令狐贤侄,这可得罪了!”
令狐冲冷笑一声接过,刚想要要说几句讥刺的言语,岳不群向他摇了摇头,令狐冲便忍住不说。
王元霸祖孙五人面目无光,就此离去了。
岳不群松了口气,也对众人挥手道:“此事已了,我们走吧。”却见令狐冲却捧着曲谱,呆呆的站着不动。
岳不群上前道:“冲儿,你是想在这里与里面二位交流一番?”
令狐冲点头道:“弟子多耽一会便回去。”
岳不群道:“也好,音律可以陶冶情操,你最近心事重重,在这里呆一会也是不错。不过,你要记得早点回来,你刚才手臂受伤,不可用力。”
令狐冲应道:“是。”
众人走后,任盈盈舒了口气,对绿竹翁道:“你现在把那曲谱默写出来吧。”却又听见外面有一男子在哭泣,问绿竹翁道:“是谁外面?”
绿竹翁出去看了看,走回任盈盈身旁,说:“是令狐冲。”
任盈盈邪邪一笑,道:“是给我们带来曲谱的小子?你把他叫进来吧,说不定你就不用费力默写谱子了。”说着重新戴上了斗笠。
绿竹翁应了一声,朝外面大声道:“这位朋友,为何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