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谁啊?”白沐卿纳闷地放下手中的报纸,低喃着走向大门:“这么大早会是谁?”
其实此时已经十点一刻,白沐卿刚起床。兴许是这几天的奔波累得,她很久没有舒服地睡到日上三竿了。
“你好,请问是廉仪小姐吗?”
“你是...”打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陌生的脸孔。白沐卿隐约感到有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来人自报家门道:“六太太叫我来接廉小姐。”
果然不出于子霆所料!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知道了。”没多做惊讶,白沐卿坦然地关上门。梳洗一番,坐进专车,再次前往罗府。
尽管心中坦荡,可白沐卿还是不安。以防万一,留了一张小纸条给于子霆。
“廉小姐!”
刚到阁楼脚下,苏黎清朗的喊声便传了过来:“您可算来了!这几天六太太嘴里念叨着的可都是您!”
“是吗。”
白沐卿表面上是笑呵呵的,可是心里却不禁嘀咕。又要劳神劳费地陪这几位太太们打牌。不仅是体力活,更是脑力活!
“廉仪来了吗?”白沐卿前脚还未踏进小阁楼,六太太高兴的声音就已经从阁楼那里悠悠地飘了出来。
“是我。”踩上最后一阶台阶,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太太们打牌的好不热闹的光景。
“诶,快点,三缺一啊!”金太太看到白沐卿双眼都冒金光,迫不及待地招她过去。
白沐卿也习以为常般,信步便坐到了空缺的位置理起了牌。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太太们边打边聊起了八卦。
“诶李太太,你们家那个怎么样了?听说都残了啊!”
金太太打出一张一饼没人要,李太太又甩出了一张二条没好气应和道:“哼!别说了!”
“怎么了,说来听听,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六太太翘着嘴角,利索地一叫:“碰!”
“哼!还不是那个死鬼的儿子惹的祸!”
“李金又怎么了?”
“哎呦,六太太你不知道吗?”金太太一说到八卦人就精神起来,双眼像装了电池。还是三鹿的,聚能环,持久带电!白沐卿似乎都能看见她眼睛深处的**:“听说前断阵子她家的那个兔崽子在绯色惹事了!被传说中的张先生砍去了一只手,还弄成了哑巴呢!”
李金?就是那个李金?!
这名字一闯进白沐卿的耳朵,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手也随着微微颤抖了一下,却硬是压抑着掩饰住稍显惊慌的表情,抛出了一张红中。
六太太瞟了一眼台面,将白沐卿打出的红中拿走了,继续金太太的话题问:“哦?还有这样的事?李太太,你怎么都没说起过啊!”
“这么丢脸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啊!我现在出去都怕见人!”李太太用一脸嫌弃的神情叫道:“三万有没有呀?没有我要了啊!”
“哎呦~不是亲生的儿子就是这样,连装一下都不愿意!”金太太满脸的讪笑,将三万拿走了。
李太太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歪了一下嘴,语气愤懑:“我当年没把那只狐狸精连人带肚子里的那个野种一起扔进河里就已经不错了!让我帮他养儿子?休想!”说着,她贵手一抬大气一喝:“南风!”
“哎呀!这是财神啊,你这个糊涂蛋!”金太太大声一个尖叫,所有人都像恍惚般回神惊讶地看了看桌上的牌,这下可就打不下去了。
“烦死了!”李太太索性将自己的牌往中间一推,愤道:“重来,重来!”
“干嘛这么大火气啊!”六太太也将牌随手推掉,视线却落在了白沐卿的身上:“廉仪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啊!”
“啊?”白沐卿猛地心虚回道:“没有,我没事。”然后连忙伸手去理牌了。
六太太看着白沐卿慌乱的举动,狐疑着眼犹豫了一番,突然笑道:“李太太啊,你可把我们这位小姑娘吓坏了哦!”
“什么?这你就吓到了啊?”李太太薄嘴冷笑道:“你还没看他那残样!哎呦,虽不是我亲生的,但就算是条狗躺在路边这个样子,我也会可怜一下子的喏。可是偏偏是他?不可能!”说着,冷漠地甩了一下手:“四万!”
白沐卿看在眼里却不禁心中唏嘘。她不知道那晚李金最后被怎么对付。但一只手外加一根舌头。张先生的心可真够狠的!
“..不过李金少爷这个样子了,李老爷难道就什么都没说吗?”
“怎么,你对这个有兴趣啊?!”
“额..就是好奇。”白沐卿赶忙掩饰着打了一张牌,微微笑着别过了头去不看六太太的反应。
“这俗话不是说嘛,宁惹青帮也不碰绯色啊!听说绯色的老板连青帮都要敬三分啊!”金太太又兴奋地打起了岔道来,涂得鲜红的嘴唇都要咧到耳际了。
“就你知道!”六太太讽笑着打了一张五条。
李太太这时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尽是看好戏的滋味:“老头子刚开始还气得不得了呢,可是一听是自己的儿子在绯色闹事才被弄成这样的。一下子嗡~~~”她形象地将手放在脑袋边上摇着头翻着白眼说:“脑子就瓦特掉了喏!”
“哈哈哈哈!!!”几位太太毫无顾虑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呀,连一句话都不敢啃声了。生怕到时候铺子也被砸了什么的,倒怨起李金他自己不争气了!这还真解我这二十几年来的心头之恨啊!”李太太灿烂一笑畅快淋漓地叫道:“西风!”
“碰!”白沐卿本能地脱口而出。
“哎呀,这可是廉小姐的风位啊!瞧你打得,让人家吃了一台!”金太太尖声尖气地对李太太说道,样子像是在责怪她打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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