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彧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伸手将那束落在她脸颊上的头发拨弄到耳后,男人的手指带着温暖的热度,手掌间的粗粝划过她的耳廓。
她红了脸,只听他一声低叹。
傅彦彧握住她的小手又紧了紧,似有千言万语。
两人保持着一前一后的姿态慢慢走着,仿佛舍不得打破这静谧的时刻,亦或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逆。
正午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云倾看着地上小小的两道移动交错的身影,目光落在他握着自己的大手上,一瞬间生出了地老天荒的感觉。
江城本就不大,又是北方小镇,自然是比不上大城市的人声鼎沸,此刻他们正处在城市边郊,小小的花园内,人声更是稀少。
走过石桥,在花团锦簇的花坛前有一个崭新的长木椅,面朝河塘。
最近两年,江城也跟随全国的步伐,加快了城镇化建设,这些公共设施也配套的出现在了全市的各个地区鼷。
云倾没有说话,看见傅彦彧坐下来,也乖顺地坐在一旁。
一阵风从河面上吹来,傅彦彧伸手将身旁的小女人揽进怀里,云倾象征性地挣了挣,最后还是心软地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肩。
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阳光照在身上,温暖和煦,让人生出几分惫懒和困顿,不自觉地放软身体,倚靠着身旁的男人。
云倾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以为傅彦彧正想着他的母亲,她想到他和傅伯母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她心里泛起淡淡的疼来,只想将他抱进怀里,给他最温暖的依靠。
她靠在他的臂弯里,轻轻地闭上眼睛,耳边能听见马路上远远传来车辆飞驰而过的呼啸声,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只希望眼前静谧的时刻能够拉长,没有任何人的干扰,只有他们两个。
感觉到他微微一动,耳边传来他静静的呼吸声,光是这份规律的动静和温润的感觉,已经让她觉得满足。
“如果,我以后不在了,你会不会难过?”
耳廓边是他轻言细语的温热,一句话却让她心口突突直坠!
云倾蓦地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瞪着老大,瞳仁中翻滚着害怕,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声音有些惶恐。
“你,说什么?!”
手心被女人的指尖抠住,傅彦彧仿似没察觉到痛,他望着她紧张的容颜片刻,伸手抚上她的下颚,男人温热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在她的耳边轻轻摩挲。
傅彦彧微微弯了眉眼,安慰道:“别瞎想,没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说?!”云倾紧紧地盯着他,好像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破绽来。
眉心一热,云倾遂不及防地被他吻了一下。
他抵住她的额头,眉眼中带着笑意,捏住她下巴的手挪到她的耳后,男人指尖粗粝,轻轻地揉搓着她的耳后根,安抚着她的情绪。
“真的没事?”云倾目光狐疑地盯住他。
“你乖乖的,我就什么事都没有。”傅彦彧轻笑,语气笑着一丝戏谑。
有些事,他要去做,却不能对她说,未来不论发生什么事,他不希望看到她再次伤心。
傅彦彧目光幽沉,准备了五年,他只想把她光明正大的锁在身边,让任何男人都偷窥不得!
他伸手握住云倾落在自己胸前的手指,低头轻轻一吻,抬眸正看见一抹红晕从她的脸颊悄悄爬上了耳尖。傅彦彧心中一动,这是他的女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能在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将她让出去?!
心里的惆怅被愤怒取代,傅彦彧手指用力抬起云倾的下巴,粗暴地落下唇,盖住她的唇上。
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被他这样紧紧地搂在怀中,唇上是火热的触感,云倾感觉自己的身体都紧张地敏感起来,连树叶落地的声音似乎都听得见,她瞪大的瞳孔中,是傅彦彧模糊俊朗的脸,她本能地向后退,却被傅彦彧更用力地牢牢禁锢在怀中。
她不知道他突然发得什么疯,她还没来得急从刚才他的问话中清醒过来,心下地慌张被男人愈来愈霸道的吻挤出了思绪。
这里清风和煦,这里行人稀少,这里流水潺潺,可是,明晃晃地日头就在头顶,因为傅彦彧这样毫不掩饰的动作,她感觉自己的脚趾尖都羞耻地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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