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宇文樱便要出嫁,这几日,伊娜都忙着为女儿准备嫁妆。宇文樱见她忙得不停,直劝着她不要将这些看得太重,私下和她开玩笑说道:“阿娘,一切从简就好,真要准备太多,回头哪天走了都不好带着,岂不是便宜了慕容恪?”伊娜见她开这种玩笑,只觉得好笑,“以往看你都是只知花钱的个性,如今怎么计较起这些了?放心吧,这些可都是别人出,咱们不用替他省钱。况且慕容部可不比咱们这儿,他们受中原文化影响深,一堆规矩和讲究。你虽然以后在那儿待的时间不长,嫁妆也得丰厚些,回头让人小瞧了去,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也够你受了。”宇文樱听说是逸豆归出钱,自然觉得越多越好,且如今知道了,女子嫁妆多少竟还关系以后的地位和脸面,自然也就不再过问。母女俩抓住最后的时间说着体己话,有侍婢进屋来禀,说是首领派了人过来。只那侍婢刚说完这话,逸豆归派来的那人却已经进来了,宇文樱一看,进来的竟是一打扮相当妖艳的女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妩媚和风情。逸豆归派这么一个女子过来是为何?宇文樱有些不明,只疑惑地望向娘亲,用眼神询问。“贱妾丘敦氏见过可敦,见过公主。首领果然考虑周到,如今看公主这样子,有些事情,可敦还真是忘了教了。”那女子冲着伊娜、宇文樱母女二人行礼之后,便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宇文樱更加不解。这女子宇文樱先前不曾见过,听她自称贱妾,看来是逸豆归的女人了。逸豆归派自己女人来干什么?伊娜从见了那女子开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丘敦氏是逸豆归近日新宠的小妾,听说对她极致宠爱。如今外界都传,她颇擅长床笫之术,引得逸豆归连续半月都歇在她房中。只是闺房中之事,向来都是由娘亲或者家中亲近的长辈教习给将要出阁的女子,如今逸豆归竟派这么一个以色侍人的小妾过来教女儿那些事情,伊娜心中有些不快,只冷冷地说道:“有些事,我这个做娘的自会告诉她,还轮不到你来教她,你且回去就是。”那丘敦氏像是预料到这种结果,又行了一礼,说道:“首领今日派贱妾来的时候可说了,若是可敦将贱妾遣回,首领自会再亲自将贱妾送来,还请可敦不要为难贱妾。”那小妾面上显出一副谦卑的样子,说的话却充满威胁和挑衅,噎得伊娜说不出话。宇文樱听到这小妾介绍自己乃丘敦氏,心里就有些生气,那丘敦归泥绑了自己和陵儿,还刺了陵儿一刀,这些自己可还记着。如今眼见这丘敦氏又如此放肆,不将阿娘放在眼里,也不管她和那丘敦归泥有没有关系了,自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啪……”一声,惊得众人一跳,那小妾满是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扇了自己一巴掌的宇文樱。“凭你这么卑贱的身份,也敢污蔑我娘,妄自揣度她的意思?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娘说她要为难你了?你们,谁听见了?”宇文樱说完这话,满脸怒色,眼光一一扫向那进来禀报的下人,那些人哪里敢惹公主不快,只低着头,唯唯诺诺应着“不曾听见”。丘敦氏如今也是逸豆归心尖上宠着的人,哪里受过这等委屈,看向宇文樱的眼神,满是不甘,却敢怒不敢言,只得放低姿态说道:“贱妾不敢!”看着她那样子,宇文樱心想,这丘敦氏一得宠便忘乎所以,且还喜怒形于色,要走得远,困难!如今这张扬的态度,她房中竟没人劝她收敛一下,可见她身边也不都是些知心的人啊,弄不好还是受人挑拨了才这般轻慢。直接将喜怒摆在脸上的,至少坏不过那些当面微笑、背后捅刀的笑面虎,宇文樱想,自己要能帮她一下,承她一个人情也不错。宇文樱屏退下人,说道:“看你如此猖狂,还敢威胁娘亲,想必是有人跟你说过,我娘亲不得宠,所以你才不把她放在眼里?本公主今日就提点你两句也无妨!你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小妾,叔叔宠你又如何?我娘才是宇文部身份最尊贵的女人,而我也马上要成为燕王的儿媳妇,我未来夫君还是慕容部的度辽将军。须知,得罪阿娘和本公主,可只有你吃亏的份。也不知是什么人给你出的馊主意!你倒好,还眼巴巴凑上来给人当枪头使!”那丘敦氏也不笨,听了宇文樱的话,心中也自有了计较,面上倒真是恭敬了不少,再行一礼,说道:“贱妾多谢公主教诲!贱妾方才冒犯,还请可敦恕罪。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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