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发着抖,“他怎么了?”
“吴公公说,他染了天花。”我说得有些沉重。
这个消息对皇上而言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一把甩开被褥,也不管玄烨还在入睡,折腾出了大动静。
“吴良辅,给朕滚进来,替朕更衣,摆驾长春宫——”
“皇上,您别急,也许是误诊呢。”我胡乱开着口,自己也不相信。
长春宫。
宁悫妃无颜色的脸蛋上挂着心疼的眼泪,还是穿着一身睡袍,跪在床头一直叨叨,“儿受罪啊,额娘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老天爷,开开眼,他还只是个二岁多的小娃娃,他什么都还不懂,别收了他的命啊。”
泳心蒙着三角白色隔离布,以预防天花传染,她递给宁悫妃数次遮挡布,她都总以她儿死她也不独活为由拒绝。
皇太后站在长春宫门口,神色凝重,天花?这要命的病,当初可夺走了铁帽子王爱新觉罗·多铎的性命。二阿哥柔弱之躯,更别说能抵抗住它的汹涌。
是天要亡了爱新觉罗氏嘛?
是天要惩罚爱新觉罗氏嘛?
皇太后想起,tai祖的遗命,他是要多尔衮登上皇位的,可那时他并无战功,不能够让众人心服口服,所以在众位贝勒爷的极力推崇之下,太宗皇太极继位。
难道多尔衮,你是诅咒了皇太极的子脉吗?
你要让哀家的皇孙们一个接着一个命丧黄泉吗?
你不是爱哀家,怎么可以诅咒哀家的皇孙呢?
只因为他们联合起来逼大福晋阿巴亥,你的额娘为tai祖殉葬吗?
可你已经夺了哀家皇儿嫡子牛钮的命了,还不够为你额娘抵命吗?
你可别忘记了这也是你父汗打下来的大清江山啊!你是要皇上断子,哀家绝孙吗?
皇太后抹了抹眼眶,心里绞痛,“多尔衮,蒙古草原的敖包相会,哀家不曾忘记。哀家始终深爱着你啊,你别诅咒哀家的皇孙们了,你饶了无辜的他们吧。”
皇后知道,虽是害怕感染,可作为东宫之主,她还是在金嬷嬷的陪同之下来了。
她一到长春宫就看见皇太后哭得伤心,嘴里也不知道碎碎念什么,她到了许久,太后娘娘也好似并未察觉一样。
“皇额娘?”皇后娘娘朝着皇太后躬身,关心道,“您没事吧?”
“哀家怎么可能没事,里面生死未卜的可是哀家的皇长孙。”皇太后严厉地一吼,皇后低下头。
“太后娘娘,嫔妾小的时候生过天花,知道一些药理,不如就让嫔妾进去伺候着吧。”董鄂妃也来了。
“你?”皇太后扫了她一眼,对她并没有多大好感。
“嫔妾想宁悫妃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二阿哥,况且嫔妾不受感染,总比一些进去感染了的人好些。”董鄂妃竭力说服着皇太后。
皇太后质疑的眼神瞄着她,总觉得她不可能会这么好心。
“皇额娘,董鄂妃也是一片好心。宫里头什么情况,二阿哥的病况发展的如何,我们都不得而知。董鄂妃既然生过天花,她进去再出来,我们不就知道里面怎么样了吗?”皇后娘娘分析的说些说动皇太后,她终于点了点头,同意董鄂妃入长春宫了解情况。
“及时来向哀家禀告,哀家不走。”
“嫔妾明白。”董鄂妃说罢,快步进入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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