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虽挂着面具,可李宛宁还是发现他刚咧开的嘴角僵在那里。
“姑娘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方才李宛宁精湛的医术早已征服了这些人,他们都眼巴巴地望着她。
李宛宁沉吟片刻:“我只能说现在并没有办法解毒,只能用药将毒素控制在四肢,减缓浸入脏腑的时间。”
“现在没办法解毒?以后呢!”青雨敏感地发现李宛宁话中有话。
“以后不敢说,但我可以尽力一试。”说到这,李宛宁笑了笑:“大家不必这么悲观,那鹤顶红、番木鳖、七步蛇等剧毒之物,一开始不也是无药可解?但现在不也研制出解药了?所以说事在人为!”
巽风等人被李宛宁的自信感染,都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
“这位老先生,烦你去抓这些药来。”李宛宁凝神想了想,“金银花、连翘各两钱,地丁、重楼各一钱,加上三钱穿心莲配着手指尖这么大的河豚肝,熬好后用温水送下。”
前面这些药倒还好说,唯独这河豚肝一味药让他大吃一惊:“这河豚的肝脏可是有剧毒的,沾着毙命。”
“嗯,我知晓,只是危难之时不得不用这以毒攻毒的法子,先将药熬出来,我守在病人的身边,要是有什么不适的反应,也方便调整药材和药量。”
李宛宁怎么会不知道这河豚肝有剧毒,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她一定会用,可是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老者等人都下去忙碌自己那一摊,石室里只剩下青雨和李宛宁。
青雨见左右无人,想了想,艰难地开口:“姑娘,您能跟我说句实话吗,主子的毒真的能压制住?”
“不好说!”李宛宁也没必要在说谎,“应该说十分的凶险,服下药如果能熬过今晚,长此以后只要按我的医嘱服药,一年内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只是一年后....先不必考虑这许多,过了今晚再说吧。”
虽然李宛宁一项将情绪控制的很好,但说这句话时,还是难以避免地哽咽,倒叫青雨起了疑心。
“姑娘为什么如此尽心尽力的为我主疗毒?真的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青雨说这话时,显然对后一个理由不那么相信。
李宛宁聪慧无比,当然看出青雨起了疑心,当下淡淡一笑:“同是女人,我相信你能了解这样的心情。虽然我不认识什么陆子宜,但也知道她是当朝大司马的嫡女,即便她犯了大罪,但危难之时,她的丈夫都弃她不顾,甚至还借着她的垂死之身博取名声,只有你的主子是真心要救她,光凭这份深情,我也会尽力医治你的主子。”
“姑娘怎么知道玄王古修洁弃结发妻子不顾?他可是去了法场,还口口声声地要带陆子宜走呢?”青雨说这话时,脸上不免带着轻蔑。
李宛宁摇了摇头:“看一个人爱不爱你,并不是要看他说过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怎么做。”
这个道理她也是在重生之后才想明白的,以前的她也如懵懂少女般沉浸在古修洁的甜言蜜语中,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无数的情话也抵不过大难临头之时,他毫不容情的落井下石,另攀高枝,现在想想,和他在一起生活的七年,他除了给自己这些甜言蜜语,竟没有一件实际行动,能够证明他爱她。
青雨仔细打量了李宛宁几眼,“没想到姑娘小小年纪,竟然看得这么通透。”
“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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