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男女有别,除了亲哥哥顾衍泽,她还是第一次与男子单独待在一处。
她之前心情糟,又见他引她一同离去好似是有话要与她说,故而稍一犹豫便接受了。
事实证明她猜得没错,她这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师兄自告奋勇要帮她的忙……可即便如此,她用了他的帕子着实不合适。
不论对姑娘或男子来说,帕子都是贴身的私人物品。
别说如他们这般前后也就见过两次的,就算双方的关系十分亲密,也断没有共用一条帕子的道理。
顾青姿这般一想,脸皮绷了绷。
身侧的人似乎并没有类似的烦恼,他眯着眼瞅着在木桶里来回窜动的锦鲤,语气平淡得如在问今日天气如何一般,“你用好了没?好了的话就还我。”
顾青姿一愣,意识到他问的是帕子,眸光一荡间,便极快地把东西给塞了过去。
想了想,硬着头皮道了谢。
那人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明显没把这桩事给记在心上。
原本警钟大作的顾青姿,到这刻给缓了不少。对方不提最好,连尴尬都省了去,总归这个小插曲就这般悄咪咪给翻过去了,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师兄,都是有益无害的的。
即便是这么想的,她还惴惴不安了好一会。发现他是真的不在意,连提上半个字都不曾,渐渐的,面上才有了笑容。
二人没在湖边多待,生怕先生比他们先一步回阁楼里,故而提着小木桶便回了隔壁的书香阁。
果然,李大严师已经正正经经地坐在了屋里的案台后,也不知是不是喝茶的功夫给缓过了情绪,这会儿的脸色明朗了不少。
“您老人家可回来了。”沈容提着桶便进了屋,身后跟着顾青姿。
李子鸿还记得方才自己摆了脸色,端着架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沈容笑了笑,回过头来与少女说话,“你不如先回避下,我与先生聊一聊。”
顾青姿从善如流地点了头,心知自家师兄这是要开始帮自己解决难题了。她瞅瞅还一脸严肃的严师,不放心地悄声道:“……师兄尽力就是了,就算是没能劝动先生也不打紧。”
沈容没多争辩,笑眯眯应了。
……他已经把这桩事给揽了来,自然没有办不成的道理。
别说只是劝劝先生,他为官十载有余,遇到过数不清的棘手大事,还真没有他解决不了的。
顾青姿步履极轻地踱至了门外,帮着给拢紧了两扇门。
李子鸿见人走了,这才放下了文人的清高,眼神儿在沈容身上转了一圈,眉头便皱了起来,“你看看你,如此不修边幅的,哪里像一个叱咤风云的丞相?若是在朝上被你的其他同僚看到了,也不知还能残存几分威严。”
沈容不甚在意,口里头敷衍地回,“知道了知道了,您总担忧这么多,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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