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觅春这般热心帮她回忆了儿时的一些场景,顾青姿多多少少记起了一些。
到底孩童的她,那会已经有了认人的能力。
虽记得并不多,对李华清的印象却清晰了些,即便如此,她却揉了揉眉头,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的觅春道:“……你在宫中待了这么久,还不知要谨言慎行么?这般的话可不能乱说,谁知道会不会被有心人给传扬了出去?这样一来,对我对李状元郎都不好。再者,我与李状元郎虽是儿时玩伴,可已经多年不见,大概也没以前那般熟悉了,记得我生辰并赠与礼物,也不过是礼节罢了。你这个小脑袋瓜也别想得太多,人家即便还没婚娶,心里已经有心仪的人也说不定的。”
觅春正欲继续辩,顾青姿却是不愿意听,“行了,我们暂且不谈这些,眼下还有近一半的礼品还没整理,你们继续吧。”
觅春只得闷着头扎进了礼品堆里。
陆陆续续又整理了一些,有名宫女拿着画轴先是打开看了看,大抵是画里的东西不算特别精致,面上露了一丝鄙夷。
她把画卷一收,跟觅春请示,“觅春姐,我这边有个画卷,连个金边都没镶,委实不出彩,很是寒酸,如这般拿不出手的东西要归到哪一类去才好?”
“寒酸?”觅春从礼盒堆里抬起头来,倒来了几分兴趣,伸过手便把画卷接过来,“这些礼物明面上看着都是金贵金贵的,在里头竟还有显得寒酸的东西,我倒是要瞧一瞧。”
觅春打了开,先快速掠了一圈画,眼神似乎晃了晃;待看到右下角那两个看起来并不明显的的“沈容”两个字,差点就要捧着画跪地膜拜。
“沈容,是沈容啊!”觅春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后知后觉地赶忙捂上嘴,再次把手里的画卷打开,看了又看,这才难掩激动道,“奴婢就觉得这般的画风似乎是见到过的,正觉得眼熟,却不想……果真是出自沈容沈相之手!”
阿秀落在竹简上的笔顿了顿,沉静的眸中总算有了讶异,“沈……”本是想直呼其名,却又觉得不妥,便顿了顿才恭谨道,“……便是那位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姓丞相吗?”
顾青姿坐直了身子,看了看那兴奋得满脸通红的觅春,“当今公主及笄,沈相这般尊荣的身份,会随波逐流给我送礼物并不奇怪,觅春何以有如此大的反应?”
“不是的,主子您听奴婢说,奴婢、奴婢……”觅春双眸闪动,眼底都发了红,大抵是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竟一时说不上话来。
干脆就把画卷毕恭毕敬地摆在了顾青姿的跟前,“主子您先看着,待奴婢到屋里去取了其他的画卷过来。”
觅春说罢,便提着裙角往屋里跑,其中因着跑得太急还险些撞在了门上;待她再跑回来之时,手中抱了个不小的箱子。
觅春跑得快,故而咋一停下,喘气喘得急;她深深呼吸了几口,便忙不迭地把箱子打开,又从里头捧出了几只画卷,“主子您再看看这几幅画。”
顾青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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