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雁翎听到脚步声开门,是赵泽呈,但身后跟着的是阿文。赵泽呈一眼就看到了刑雁翎拿的是文茹的手机,也就是自己的前手机。
“茹茹让我帮忙看看,那会还给您拨了个电话,现在不知怎么的关不了机也拨不了电话。”刑雁翎含糊着没说上一个电话是她拨的还是文茹拨的。
刑雁翎说着跟赵泽呈进来,后边门轻轻关上了,阿文把自己关在门外。已经习惯了齐胜利自动进来,这时阿文一关门,刑雁翎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自己是该站着汇报还是在自己家沙发上坐着和室友聊天。
电梯响了。阿文看着右眼挤成一条缝的文茹走来,什么也没说接过她手里的方便袋。刑雁翎开了门,她一边招呼着阿文把东西拿进厨房,一边留神的听着客厅的动静。
“修好了吗?”文茹的声音。然后赵泽呈把手机放桌上的声音。然后没有声音。
在厨房的刑雁翎和阿文相互看了一眼,刑雁翎给阿文递了一个眼色。阿文不是齐胜利,没能领会到美女的意思,瞪着眼睛做了一个重复表达一遍的神色。
这时阿文电话响了,吓了正重新聚集表情的刑雁翎一跳。原来是快换班了,齐胜利问他在哪交班。
客厅明明有两个大活人,却悄无声息。阿文没领教过,不知怎么办。刑雁翎拿出菜,递给阿文,又丢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在厨房忙起来。
阿文只能把菜做熟,刑雁翎做熟也困难。想着阿文一会还要出门,把衣服弄脏了可不好,刑雁翎贴心的把文茹平日戴的围裙套在阿文的脖子上,笨手笨脚的帮他系起来。
厨房两个人摘菜洗菜,你推我让眼色来往好不热闹。刑雁翎忽然定定的看着阿文,然后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微笑表情,阿文不明所以,又回以让她再来一遍的表情。
刑雁翎七窍玲珑,马上领会到阿文的意思,又复来一次,阿文还是不明白。刑雁翎泄了气,举着湿乎乎的手原地转了一圈,愣是没看见擦手毛巾就挂在背后。
她找了几找,索性在阿文的围裙上擦了两把,然后从阿文兜里掏出手机。刑雁翎不知道开机密码,试了几试,又丢了好几个眼色,身子僵直的阿文才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图案。
刑雁翎打开手机就被游戏吸引住了,她放弃了原是要写意给手机主人看,就靠在墙上玩起了手机。阿文站着看罢工了的女人,刑雁翎哪能感觉不到。
她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对着这些肉啊菜啊的来回对阿文丢眼色,万年黑脸的阿文无奈继续摘菜。刑雁翎得意的笑了笑,继续翻着手机。
客厅忽然有了脚步的动静,刑雁翎和阿文再次交换一下刚休息不久的眼神。
“去医院”赵泽呈的声音传来,阿文急忙从脖子上摘掉围裙,关键时刻刑雁翎从不掉链子,只一扯就帮同事解开了围裙带子,手机也完美顺溜的回到主人口袋,两人从厨房出来。
文茹拽着赵泽呈的胳膊,知道厨房的两个人出来了,就松了手,若无其事的解释:“昨天,车掉沟里了。把我摔的不轻,不过我吃药了。去医院也不能立刻消肿,我真是害怕去医院。”
赵泽呈上下看着文茹,在客厅这么久,她没有向他解释。昨天到今天,刑雁翎也没有听到文茹的解释。现在的解释更象对其他两个人解释为什么她撒娇似的抓着赵泽呈。
“我去做饭,你,你们都会在这吃饭吧。”文茹笑眯眯的问,一大一小的两只眼睛惨不忍睹。
赵泽呈不回答,阿文面对着盛情邀请的主人也回答不出。
“我当你们同意了!一会谁反悔想走,要把自己的菜打包带走!”文茹态度友善的说完就进了厨房。
“我去帮忙。”“那我也来帮忙。”刑雁翎和阿文都往厨房去。
笑眯眯的文茹堵在门口,“菜都洗好了,剩下的我来,雁翎,你招待客人,谁也不许再进来。”文茹的计划本来不是这样的,可是她现在心里乱的很,应付不来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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