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点刮目相看了,转身问道。
公子挚稍稍一想说道,“带兵前往?难道你想抢夺君位?”很显然这话是说王荡的。
王荡气呼呼的说道,“你不是说要东刀兵吗?不带兵,怎么动刀兵?”
公子挚不急不慢的说道,“我说的是大臣们之间动刀枪,没有说要带兵抢夺君位。此时,根本就不需要带兵前往,一旦带兵前往雍城,反而说明了我们心虚,说明任好公子的君位来的不明不白,日后国人肯定会说任好公子的国君之位是从人家长公子手里抢来的,将会对任好公子的统治不利。”
众人点头,也就是说,一旦带兵前往,就把有利的事情办成了不利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嬴任好手中也没有兵马。
公子挚继续道:“若想顺顺利利当上国君只要把握好几个关键人物就行了。一个是当下秦国的领班大臣曹叔,国君薨后,当下秦国的一切实际权力都掌握在他老人家手中,得到他的支持我们就成功了一半;另一个人就是镐京大夫公孙枝,诚如韦校尉所言,他是当时的见证者,如我猜得不错,他除了能够证实国君遗命之外,手中还应该有能够证实的东西。”
“什么东西?”韦昱问道,“当时只有我和公孙枝在国君跟前,并没有见到国君对他有其他交待。”
“遗诏。我想国君在临薨之前,能够命你前往犬丘请任好公子继位,就说明他当时的神志很清楚,那么他也一定会想到万一在公子没有回来之前,他先薨了,怎么办?所以我想国君一定会留下遗诏来说明。不过就不知道公孙枝心向不向我们了,如果公孙枝心向我们,肯定会把遗诏拿出来证实任好公子是秦国的继承人;如果公孙枝心不向我们,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完,公子挚的分析,嬴任好等人心中忐忑不安。
“除了遗诏,我想公孙枝手中还有一样东西特别重要。”公子挚继续说道。
“什么东西?”
“兵符。”
这两个字一出口,众人皆惊。以当时情况来看,秦君赢载的兵符应该就在公孙枝的手中。
兵符,也叫虎符。这个东西实在是太重要了,春秋战国时期虎符为国君授予臣属兵权和调发军队的信物。铜制、虎形、分左右两半,有子母口可以相合。右符留存中央,左符在将领之手。国君若派人前往调动军队,就需带上右符,持符验合,军将才能听命而动。
“这不等于没说嘛?一旦公孙枝心中不像我们,还不等于白搭吗。”王荡听罢,当下就嚷嚷开了。见众人都不说话,又只好安静下来。
“公子,当下我们该怎么办?”韦昱征询嬴任好的意见。
“走,进雍城。”嬴任好手一挥指向雍城。
公子挚已经把未来所要面临的形势分析的非常透彻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未来不管形势如何发展,嬴任好只有听天由命了。
秦都雍城。
韦昱走后,支撑了三天的秦国国君赢载终于支撑不住,在镐京静静的离开了人世。
他这一走,给秦国留下了许多难解之事,戎狄军队还在秦国的大地上肆虐,百姓怨声载道;而他的身后竟然暂时没有人收拾残局。
过了两天,镐京城下的戎狄军队退走了,镐京司马公孙枝估摸着嬴任好公子也该回来了,于是率领大军护送赢载的灵柩返回雍城。嬴任好回到关中的时候,赢载的灵柩也是刚刚进入秦国大郑宫。
不过国君死骨未寒,秦国的明争暗斗就开始了。
雍城大郑宫。
赢载的灵位前,秦国的王公贵族、文武大臣,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诸位,国君去世;当务之急,应当推举国君的长子继承君位,来主持国君大丧。”说话的是秦国的下大夫,也是赢载长子的舅舅。
“对,虽然国君生前没有明确里谁为太子,但是子承父业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我们也支持长公子继承君位,主持秦国国政。”他的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人附和起来。
“对---,应该推举长公子继承君位。”
……
在众人的嘈杂声中,领班大臣曹叔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这些人的表演,他很清楚国君突然离世,对于身处险境的秦国的来说是雪上加霜,但是他也清楚国君肯定会在死前已经交代过什么,而且这个秘密就在公孙枝身上。
但对面的公孙枝一身孝衣,一言不发,没有等到嬴任好回来,他绝对不会将国君遗命说出来,更不会把国君的遗诏给其他人看。当然这些人也包括曹叔在内,虽然他与曹叔交好,但是当下的形势,他也不知道曹叔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向着嬴任好,还是向着其他什么人。
此时的秦庭,谁都得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