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小楼这会儿也没那个心情再跟秋倌争锋相对,人都快咽气了,还唧唧歪歪个什么?
抓着手里带血的毛巾,小楼咬了咬牙,过去推开秋倌:“就你这么做法,不把浅生害死就不错了!起开!我来!”
他唱的是武生,自小练功的时候,就没少受过伤,磕磕碰碰的,虽然没黎塘这么严重,可也总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偶尔还破点口子,处理起伤口来,总比秋倌要熟络一些。
整个房里都是浓重的血腥味,秋倌见帮不上别的,只能替黎塘擦擦汗,给小楼递递东西,小楼则是屏着呼吸,凝着神,大气不敢喘一口。
从清洗伤口到上药包扎,足足花了好几个小时,而伏在那的黎塘,至始至终一声不吭,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忍着痛不说出来。
小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见秋倌一脸担心地待在那,一动不动的:“你也别在这待着了,让他一个人休息休息,师傅那,我就不去交代了。”
赵班主前脚才出去,秋倌就拖着黎塘走人了,话虽是这么说,师傅是默许的,可总得要交代一声。
小楼能帮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简直不像是他的作风,自然不能再要他去找师傅交代。
“今儿这事,算我秋倌欠你一个人情,你要是看上什么东西了,只管跟我说,什么样的,我都给你弄去。”秋倌压低了声音,忙拽着下楼出去,轻轻合上了房门,“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谢你,今后你要再敢挤兑我,我也找打不误!”
小楼这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又不是帮的秋倌,秋倌这小子积极个什么劲?
“别!秋倌老板,您也别跟我瞎大方,我小楼还不至于这么落魄,要您给我置点东西。再说了,我帮的是我师弟,跟您可没什么关系。”
说着,嗅了嗅身上的血腥味,皱着脸,冷哼一声,扬着下巴就走了。
“呵……我还不稀得给你置点呢!”秋倌暗嘲了一声后,望了望关上的房门,才下了楼,跟师傅去知会一声。
他也明白,师傅不过是气急了,没真想把黎塘给打出毛病来,谁还能跟钱过不去?何况,黎塘的底子确实不错,是成角儿的料。
这会给师傅一个台阶下,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哩……
屋子里,秋倌和小楼走后,又只剩下黎塘一个人,他微微眯着眼,背上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光是忍耐,就几乎换光了力气,目光看起东西来,有些模糊,只是这感觉似曾相识,前不久才刚刚糟了相差无几的罪,而且还都是为了同一个人。
或许,她就是他的劫吧……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没想到,他黎塘也有这么一天,一个只为了复仇而活下来的鬼影,居然会奢求那样的东西。
那么,她现在在哪?还会留在那个小屋子里吗?
不,不会……她一定是走了,回那个姓段的身边去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段淮宁是她的契主,他该相信她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