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替代秋倌的人,要不,今儿就不开场了?”人群散去后,那个叫钦司的胡子生留了下来,面上的担忧不是假的。
要是开了场子,今儿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怠慢了,他们可担待不起。
“赵班长,让我试试吧。”黎塘在后面突然现出身来,难得他对一件事情居然这么执着,“就当是试炼,要是唱得让您满意了,就得让我留下,要是不满意,不用您说,我自己走。”
钦司一听,没等赵班长话,立刻眉毛一竖,指着黎塘就气愤道:“你是哪里来的嫩瓜子,什么都不懂,就想上台去唱?知道今儿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吗?!……”
“诶!”赵班长沉默了一阵子,突然抬起手来,阻止了钦司继续说下去,转而对着黎糖道,“会唱杜十娘吗?”
“听过几遍,词儿都记得。”
在夜城,谁不知道秋倌就是因为扮了杜十娘,一下子就红火了起来,一步登天,成了梨花苑的名角儿?
什么都能没听过,可这杜十娘,怎么都得听了不下二十遍了。
“只是听过,你就敢上去,你当我们这个梨花苑的戏台子,都是闹着玩的?”要知道,要是梨花苑出点什么事,整个梨花苑的唱角、伙计都得丢了饭碗,严重点的,连小命都保不住。
赵班长只是看着黎塘,沉默着,从他脸上看不到一点稚嫩和胆怯,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赵班长才愿意赌一把:“钦司,你找人给他上妆,把规矩都跟他说清楚了。”
“班长,这……”
赵班长不再愿意多说,抬手示意钦司闭嘴。他心意已决,自己阅人无数,培养了一个又一个的名角,不相信这次会看走了眼。
要真是看走了眼,这个小子只会说大话,给梨花苑惹来了麻烦,到时那个大人物怪罪下来,他也可以推脱说是有个愣头青,为了能上台,打伤了秋倌,抢了这个机会,倒不会将气全都撒在梨花苑头上。
不过,今天这一劫要是真能度过,留着这小子,也不失为捡了个便宜。
“你记住了,上去以后,不可‘阴人’开搅,不笑场、不顿足、不看场子、不看后台。”钦司亲自打点着黎塘,最然不知道赵班长到底是何用意,但显然,今晚梨花苑的命运,就都捆在了黎塘的身上,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忐忑得很。
黎塘只是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只要过了今晚,就能在梨花苑有一席之地。他大打听过了,,傅恺庭隔三差五就会来这听曲儿,只有在这,才是离傅恺庭最近的距离。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这些交代可都给我记牢咯!除了岔子,谁都负不起这个责来。”钦司有些气急,手上的动作不停,熟络得很,“上去别报错了家门,也别一紧张,就翻了瓢子,遇见有人出错,更别拆人台,扒豁子!……”
黎塘对冉对这规矩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审时度势,不会轻易出差错的。
上好了妆容,两戏服全都套上,钦司后退了两步,嘴里不由出赞叹了声音:“哟呵,倒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