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啊!你快看看,淮宁这是怎么了?咳个不停的!”一进去,黑叔就逮着段年急得不行,段淮宁这小子,本来就有病在身,还非要瞎折腾,大下雨天的,让他回去,他还非来不可。
真是的,一开始就不该叫上他们一起,段淮宁要是出点什么事,他可不就成了罪人了?
黑叔急得脑门上都是汗,段年看见段淮宁也来了,几步就冲了过来,黑着脸就骂道:“不是让你别来吗?!你以为你有几条命给你这么折腾的?!”
“咳咳咳……”段淮宁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咳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差没咳出血来。
黑叔一看这场面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阿年啊,淮宁他没事吧?”
段年和黑叔两个人把段淮宁搀到了一个安静些的角落,给他看了看,才又好气没好气地冲了一声:“暂时还死不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早就说过,你要静养,要静养,怎么?这回是准备直接交代在这了?什么都不想了?”
靠着休息了一会,段淮宁平复了一下心情,段年给他按了按几个穴道,也稍稍恢复了一些元气,就开始打趣:“好好好,听你的,段大夫,从明天起,我段某人就躺床上一动不动,静养!”
“哎哟,你这小子,吓死我了!”黑叔拍了拍胸口,扭过头朝里面张望了几下,“阿凝这丫头呢?怎么没出来?”
“她在后院吧?”段年还没说话,段淮宁就抢先说了出来,拄着拐杖站起来,语气不是在问段年,而是笃定。
“嗯。”
“走,去看看吧。”
诶,这又是哪跟哪,听戏哪有听到后台去的?黑叔摸着脑袋,很是不解。
“哟,段老板!”赵班主不知道听谁说段淮宁来了,从后面赶了过来,“今儿段老板来捧场,有失远迎!”
“赵班主客气了,段某听说今天有秋倌的场子,带家人一起来看看。”
段年站在段淮宁的侧后方,搀着他。
“段老板看得起我们秋倌,在这替秋倌先谢谢段老板的厚爱了!”转眼看见段淮宁面色惨白,一脸疲态,“哟,段老板这脸色怎么瞧着不太好?”
“不赶巧,大哥他大病初愈,经不起热闹。”段年看了一眼戏园子里的嘈杂,今天下暴雨,来的都是些三九流的人物,那些个大老板,才不惜得过来人挤人。
赵班主一下就听出来些眉目:“哎呀,怪我照顾不周,段老板若不嫌弃的话,先去我们这后面歇歇,过会秋倌上台了,再给您安排个干净的地儿?”
“那就打搅了。”段淮宁笑着点了点头,相比较其他个趾高气昂的老板们,段淮宁倒显得更加亲近些,赵班主自然就更愿意与他多套套近乎。
梨花苑的门面虽然不大,后面的空间倒是别有一番天地,宽敞得很,偶尔还听见几声练功的孩子们的声音。
“赵班主这地方有些年月了吧?”
“可不是嘛?”赵班主在前面引路,时不时回个头,“打我从我师傅手里接过这把交椅,都几十年了,怎么说,这地儿也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来,您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