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寐的人,你喊不醒,想走的人,你也留不住。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没入丝丝秀发中,落入心里……
就在杜笙以为她不会醒来的时候,莫念凝坐了起来,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颇有些吓人的意味。
“阿凝?”
好似心头的一块巨石落地一样,哭过痛过后,她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扭过头,报以一笑:“谢谢你,笙哥,我没事了。”
杜笙愣愣地站着,很久才点头笑道:“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好不了的伤,更没有非要在一起的人,她把自己关在过去太久了,久到自己都没发现,伤口其实早就已经结痂了。
听说阿凝没事了,狗蛋儿才被允许上了楼,进来了却又讪讪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阿凝姐姐……你的病好了吗?”
“好了。”
“阿凝姐姐……”狗蛋儿凑过去,伏在床畔,“你知不知道黎哥哥去哪了?能不能带我去找他呀?”
她摸着狗蛋儿的头,沉吟了片刻,才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不过,等他办完了事,就会回去的。”
“回去?那个当铺吗?”
这次,她没有回答,黎塘能回哪去,她也不知道了,既然他决定了要走复仇这条路,就等于是斩断了退路,灵魂当铺,怕是回不去了。
直到深夜,狗蛋儿才被杜笙带着回了灵魂当铺,段淮宁本想留他们住一夜,可奈何杜笙推辞,便也不好强求。
黑叔一晚上都在外边,也不知道他就去干了什么,只不过回来的时候,和出去时一样,都是气冲冲的。
“黑叔!你回来了啊!快来快来,正好赶上吃早饭。”段淮宁被段年扶着,从楼上下来,脸上带着笑,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哼!你还笑!那丫头到现在都不死不活的,你们俩还笑!”黑叔也是饿坏了,边骂,边坐在饭桌上,吃了几口东西。
段年和段淮宁对视了一眼,笑了出来,却也不说话,径直下楼,坐在了饭桌前。
“刚刚是谁说要咖啡的?”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身着浅绯色旗袍,身材曼妙,引人遐想,脸上化了精致的妆,一头墨色的秀发却被随意地拨在耳后,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手里端着咖啡,笑着问那边的三个男人。
黑叔张着嘴,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愣怔在那,连手里的面包片掉了都没发现:“丫……丫……”
“我要的。”段淮宁装作没看见黑叔的反应,笑着喊了一声,抬手接过,抿了一口,“嗯,不错!”转而又看着段年,“一杯咖啡而已,没多大事,待会不还有事要出去吗?总不能昏昏沉沉的吧?”
“我可管不了你!”段年又好气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坐在黑叔对面,自顾自地吃早饭。
“诶,不对,你们怎么……这真是阿凝那丫头?”黑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莫念凝,明明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还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怎么这会就这么明艳照人了?
就算是醒了,这变化也太大了!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段年和段淮宁看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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