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呢?”
“二来,傅少爷现在也该知道,咱这夜城,谁才是贩大烟的幕后老大,陆青的死,虽然并不足以摧毁他的一切,可多少会有影响。为了填补陆青的死带来的损失,他一定会想到要和有军方政府背景的人搞好关系,令尊大人不行,那么目标自然而然就会放在傅少爷身上。”
段淮宁说话的时候,微微歪过头去,看了看傅书朗的表情。
要说起来,傅恺庭这样的人,倒还真是难得,要换做别人,巴不得跟李邱生有交易往来,从中捞一笔油水,可傅恺庭倒好,虽说见他跟李邱生有些往来,可也没听说他跟李邱生有过什么合作。
名声在外,连李邱生都搞不定的人,其他的小虾米,自然会把那个心思都收敛起来。
不过,傅长官他们搞不定,可傅长官的儿子傅书朗,可不一定能像老子那样耿直,年轻气盛的,总归会经不住一些诱惑。
何况,贩大烟的案子,是由傅书朗开始查的,但凡沾到边的人,肯定会想方设法讨好他,而没碰过那种东西的人,更会趋之若鹜地扑上去。
傅书朗现在,可真是成了香饽饽了。
“你是说,李邱生和那个戚五爷,都想要我去赴宴?”傅书朗斟酌了一会,便站了起来,“今天的戏就听到这里,承蒙先生提醒,我也该有所准备才是了。”
这一回,段淮宁没有再拦着他,只是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
戏台子上,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高潮部分,下面的叫好声迭起。
这都快四个月了,四个月来,这是秋倌第一回见到傅书朗,他知道,这位少爷是在故意躲着他,可今儿既然来了,他就没有不见上一面的道理。
心里这么盘算着,唱曲的时候,自然就是心不在焉了,所以懂戏的行家轻易就能发现,今儿秋倌是不在状态的,目光还时不时往楼上的雅座瞧。更有甚者,在看见傅书朗的座位空了时,秋倌一惊,差点忘了唱词,砸了场子。
他……怎么走了?就这么不愿意见自己吗?
一下台,秋倌连妆都没来得及洗,就从后台跑了出去,可傅书朗早已走远,哪还有影子?
他就真的这么不堪吗?
浑浑噩噩的,秋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屋子,呆呆地坐在镜子前,一动不动。
没错,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一个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他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堂堂都统的长子,有着高贵的身份、锦绣的前程,哪是他一个戏子能够高攀得起的?
呵呵呵……他可真是可笑至极,居然会以为,傅书朗今天是来看他的。
约莫过了有半个小时,才被外面的敲门声惊醒。
“谁啊?”
“秋倌,段先生来了,快把门打开。”是师傅,赵班主的声音。
秋倌这才过去把门打开,而一直靠在一边不吭声的黎塘也才站了起来。
再怎么着,戏子就是戏子,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有爷来捧场,那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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