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走了出去。
本以为这个秋倌是如传言中所说那样,是个骄纵蛮横的主,所以来之前,段淮宁就做好了软硬兼施、威逼利诱的打算,却没想到,事情竟进行得如此顺利。
或许,真是他冒犯了,秋倌虽是戏子,可对傅书朗的感情,却是不掺一丝利益的单纯。
这世上很多事情,本就没有对与错之分,只有利与不利之别,秋倌的身份,注定了不能与傅书朗有结果。
傅书朗需要的应该是一个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妻子,而不是会给他招来麻烦与丑闻的伴侣。
“琴老板留步!”
正当里面交谈得火热的时候,外面也并不平静。
段年刚跟赵班主和黎塘一起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立刻叫住了黎塘,这一留,没把黎塘吓到,却把一旁的赵班主给惊到了。
赵班主心里犯着嘀咕,这姓段的两兄弟,今儿是怎么回事?一人抓着一个角儿不放,可别出什么乱子。
“段……”
可赵班主才刚开口,就被段年抬手拦了下来:“赵班主不必惊慌,我只是想跟琴老板聊两句,并无恶意。不知道琴老板愿不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黎塘只是看着段年,不置可否。他记得,阿凝当初是跟着两个年轻人走的,而其中一个就是眼前这个段年。
段氏两兄弟的名号,他也听人说起过,一个经商,一个行医;一个能文,一个会武,在夜城待了有些年月了,混得也算是风生水起。
“这说的哪里的话?您捧场,哪有不给您面子的说法?”段年都这么说了,赵班主自然没有赶爷走的道理,忙换了副嘴脸,笑着道,“只是咱浅生怕生,不太懂规矩,怕是会冒犯了您。”
“如此甚好。琴老板看上去与我差不多年纪,要是太拘泥于规矩,倒是没法说下去了。”段年同样笑着,目光时不时扫两下黎塘,心里忖度着——这个人,真的会是淮宁的弟弟吗?
赵班主见状,便也不好再推脱,拱手告辞:“那我就不打搅您二位了!”临了,路过黎塘的时候,又悄悄交代了一句,“别忘了分寸。”
黎塘当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叫琴浅生,是赵班主打小便培养起来的角儿,来梨花苑之前的所有经历都是假的,都是不能说的。
入了行,就要遵守行里的规矩,师傅的话不能不听,梨花苑的招牌也不能不保。
说是想跟黎塘聊聊,可赵班主一走,段年却没了声,只是在黎塘前面走着,瞧着楼下练功场里的各种器具——嗬!倒还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得练。
“琴老板几岁入的这行?”
“打从记事起,就在这了,至于多大岁数,倒是记不清了。”
段年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要拆穿他的意思,心想着有些事急不得,他要真是当年的唐家二少爷唐远宁,这些年下来,也一定是吃尽了苦头。
虽说很想立刻替段淮宁了了心愿,但也只能一步步来,这会儿还是先替段淮宁来摸个底,探探虚实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