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应该是的,就连微臣当时在村子里找到他们,他们二人也是在一间屋子里休息。看睿王的神情,一直很是护着贵妃娘娘。对了,这是微臣前夜潜进睿王府的时候从睿王的房里找到的。”卞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条纱巾,上面一角绣着的是一朵小小的梅花,楚向晚最喜欢的就是梅花,皇甫敬文也曾看见楚向晚多次用过这种纱巾,这放在皇甫敬垚房间珍而重之的纱巾难道是楚向晚的?
“啪。”手上的朱笔应声而裂,卞祎的话就像是刀子,一句一句地插在皇甫敬文的心上,皇甫敬文的怒气已经到了极点。
“皇上息怒。若是太后那边问起——”
“太后问起,你就说什么都没有查到。去查这件事的人你给朕全部灭口,记住,如果今天你说的话有一个字进到了太后的耳朵里,朕会让你比死更难受十倍。你先退下吧。”
卞祎退出了御书房,他第一次觉得,皇上和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刚才他狠辣阴冷的语气,叫人不寒而栗。
皇甫敬文一瞬间扫落了桌上所有的东西,他自言自语道:“向晚,你真是瞒的朕好苦,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心,这就是你的大度,这就是你一直不肯接受朕的原因。朕会让你知道欺骗朕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下场。皇甫敬垚,你真该死,居然觊觎朕最爱的女人,朕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皇甫敬文这一下午都一个人待在御书房,小太监只进来过一次,就是给他送酒。自从上次他饮酒过度又出了水痘,他就一直没有再饮过酒。今天,他又开始喝酒了,因为,他要好好想想到底应该拿这两个人怎么办。
八月的夜,蝉鸣声声,关雎宫内很是安静,内殿有些热,内务府派人给各宫送去了冰,让妃嫔们免受暑热。楚向晚已经换上了白色纱制的中衣,走起路如弱柳扶风,隐隐约约间贴身的小衣若隐若现,叫人看了无限遐想。偏偏楚向晚这样穿来并不显得媚俗,反而是一种纯洁和诱惑的交织。
“嘭。”殿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
“皇上,娘娘已经睡下了,您容奴婢通报一声。”倩儿在后面喊着,皇甫敬文就这么东倒西歪地冲了进来。倩儿看皇上的神色异于往常,又喝了酒,因此想拦住皇上的脚步,可是皇上的眼神好可怕,刚才看她那一眼几乎冷得要杀人,所以她只能追在皇上后面高声喊着提醒楚向晚。
“都给朕滚出去。”皇甫敬文怒喝道。
楚向晚刚想躺下来,又下了床,皇甫敬文见到楚向晚这样的穿着,喉咙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不得不说,楚向晚即使卸去了妆容,褪去了华服珠宝,依旧是美若仙人的。这个女人身上自有一股子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是宫里任何女人所没有的,也正是这样的距离感,让皇甫敬文一直不得亲近,她和皇甫敬垚在一起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冷情冷心,皇甫敬文在心里问道。
“皇上请回避一下,容臣妾换身衣服再见驾。”楚向晚穿成这样见皇甫敬文觉得很不自在。
“这样有什么不妥吗?朕是你的夫君,夫妻间最亲昵的时候什么没看过,楚向晚,你是否从未把朕当成是你的夫君?”皇甫敬文现在的神经很敏感,无论楚向晚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想楚向晚在相同的情况下面对皇甫敬垚会如何表现。
“皇上,你喝醉了。”楚向晚上前扶住了皇甫敬文。
“朕没醉,朕今天来是要听你的实话。”皇甫敬文挡开了楚向晚的手。
“皇上,您之前不是答应过臣妾,不会再折腾自己的身子吗?为何今日又喝了这么多酒?”楚向晚不知道皇甫敬文今天晚上是怎么了。
“是,朕是答应过你,但是,你又知道朕心里的苦吗?楚向晚,我问你,在你心里,是不是还藏着另一个人,所以,你一直据我于千里之外?”皇甫敬文直视楚向晚的双眼。
“皇上,臣妾叫小太监扶您回敏训殿休息吧。有什么要问的,不如等明日醒了以后再说,好吗?”楚向晚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朕没有醉,相反的,朕现在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你为什么不回答朕的问题,还是你默认了朕说的话,所以无话可说?”皇甫敬文握着楚向晚的双肩,开始剧烈地摇晃着她的身子。
“皇上,请您放手,您弄痛臣妾了。”楚向晚直觉今晚的皇甫敬文就像一头猛兽,此时根本无法唤回他的理智。
“朕不会放手,你是朕的女人,这一点,你给朕牢牢记着。”皇甫敬文依旧抓着楚向晚的双肩,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宣布道。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可是眼睛里的感情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