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若被她这一瞧,立刻正了正脸色,仿佛刚才的那一声笑,不是自她发出的一般。
碗灵瞧着她变化如此快的脸,一阵失笑,担忧的问道,“凝儿,你是不是不喜欢秦将军?”
禤若抬起头看着她,“碗灵又发现了什么?”
“秦将军走了,凝儿怎么看不出有多悲伤。”碗灵性子直,心里咋想的,就直接问了出来。
“碗灵难道想看我哭丧着脸?”禤若反问了回去。
碗灵一听,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怀疑的瞧着禤若。
“人死了,我哭又有何用,他又不能活过来。”禤若平淡地又与碗灵解释了一翻。
可她一解释,碗灵更加的怀疑了,但任她脸皮再厚,总不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只能回上一句,“凝儿真是想得开。”
一阵闲聊后,碗灵对凝儿便是放了一百个心,凝儿的心胸比自己还开阔,言行举止间似她才是那丧父的主。
如此一来便觉得没趣,又想起今日还有要事要办,便与禤若辞别,“凝儿,你好好休息,我今日就不陪你了。”
禤若诧异地看着她,往日和她在一起,都是撵她走,这回怎就这么着急了,“碗灵今日怎就呆不住了?”
碗灵愧疚的一笑。“今日午后我本打算去师父那里采几种花样回来,可瞧凝儿这样子根本不用我挂心,倒不如早去早回了。”
禤若有些疑惑,似是第一次听到碗灵有师父,便多问了一句,“碗灵何时有的师父?”
“早就有了。”碗灵说起时,有些尴尬,为了在凝儿面前卖弄一下,早前也没告诉她那些花儿都是她师父教给她的。
禤若看着她的神色,便轻轻地一笑,“看来那些花儿不是出自碗灵的手了?我还以为碗灵自己种的呢。”
被禤若这般嘲弄,碗灵也没生气,反而脸上带着光彩,“我哪能有师父那么厉害,你是没看到师父那院子里的花儿,各种奇花异草,可漂亮了。要是有机会,我给师父说一声,改天带着凝儿一起去瞧瞧。
禤若抿着嘴一笑,“行,改天我定要见见你那位师父。”倒不是她对那花草感兴趣,估计再好的花草也比不过华爷爷的那片山谷,可她有些好奇碗灵的那位师父,到底是何人,居然能对花草有如此研究。
碗灵爽快的应承后,便也不再留恋,蹦跳着出了门。
碗灵走后禤若让姑姑扶起她,悄悄地走了后院,她要是还呆在这,估计又得面对他们的哭哭啼啼,她最见不得别人这模样,还是逃了得好。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姑姑跟着姑娘回了主院,可姑娘进到后挭直接找了件衣衫换上,看着姑娘一衣轻便的蓝衣装扮出现时,不得不过问。
“姑姑备的这身衣服甚是合身。”禤若没有回答她,却是夸了姑姑。
“去吧,出去走走。”禤若不待姑姑再说什么,便直接跃上了后面的小山丘。
姑姑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虽不知姑娘在想些什么,可她明白这几日姑娘应该是最难过的。虽说那灵堂上死的不是秦将军,可又与死了有何分别,秦将军一人走了倒好,却给姑娘留了一孩子,这就更为难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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