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二日,他是被管家踹醒的。
高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窗外璀璨的阳光透了过来,刺眼,高武双眸眯了又眯。
头晕脑胀的他被管家搀扶起。
“老余,何事?”
“老爷,您竟在地上睡了一.夜!那些该死的奴婢,怎么伺候的?”
“老余,有事说事!爷当年打仗时,雪地里都睡过!”
“哦!老爷,辅国大将军来了。”
“谁?”义父?
条件反射。
高武皱了皱眉。
“人到哪儿了?”
“江州。”
高武冷吸了口气,“那就准备准备,迎接辅国大将军大驾!”
来的,可真是时候。
第二日,穆德郎便上门问罪来了。
嘴上再怎么说不在乎,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自己又没儿子,穆欣荣与她姐姐两个丫头,简直是他的心头肉,前脚回信还痛斥呢,后脚便忍不住跟着信封过来了。
他痛斥他女儿,那完全是怒其不争,可那些没眼力劲儿的小人若是真以为他的女儿可以任由人揉搓,那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打进门,穆德郎就没给高武一个好脸色。
到了正堂,高武二话不说,跪了下来。先大大方方的磕三个响头,而后才喊岳父。最后,向穆德郎请罪。
穆德郎一愣。
而后恢复平静,“说说,你要向我请什么罪。”
“第一罪,儿子没有照顾好欣荣,让她身患重病,至今仍不能下炕。”
“你你你,说什么?”他的女儿,竟然卧病在榻?
穆德郎刚刚还觉得奇怪,为何他进府好一会儿子,他的宝贝女儿也不来拜见他,还以为女儿生气了呢!
当即,穆德郎要去瞧女儿,高武道:“刚喝了药,才睡下。”
穆德郎突然变了个脸,凶徒一般,照着高武狠狠的踹了几脚,而后倒在椅子上,落泪。
穆德郎哭了一会子,才敢问,“现在病情如何?”
高武道:“已无大碍,养养便能痊愈。”
穆德郎叹气,扯着嗓子,“到底是啥病啊?”
“心脾郁结,怒火攻心。”
穆德郎瞪眼。高武继续道:“那件事之后,她一直内疚不已,懊恼不已,吃不好,睡不好,劝她也不听。我说没事,我一个大老粗,在乎那些干啥?再说,我又不靠什么县主、夫人吃饭。”
穆德郎不知不觉的点头。
“可是她不听,偏偏又给您去了一封信,结果,也不知您说了什么,她看完之后,就病倒了。”
啊?穆德郎一脸懊悔,哎呀!原来是自己的错!欣荣她娘说的没错,自己的话,是说的重了。
“本来已经大好了,前天听见高姨娘怀了孩子,顿时喷了一口血,倒在地上。若不是游方多年的薛神医恰好到了江州,我真是……”
“你的妾竟然怀了孩子?”
穆德郎瞪眼。
高武一脸无辜,“儿子也不想啊!可没办法,这人还是欣荣做主弄进来的呢,当初我不愿,欣荣还不高兴……”
呃……穆德郎被噎。
怎么养了这么个半吊子女儿?哪见过硬往男人身边塞女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