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用手写的。当那天周五晚上宁知楚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手臂早已酸痛不已。
现在宁知楚总算是可以放心一点了,有了这70万华元,不管怎么样,应该都可以维持爷爷的生命一段时间。另外的话,那块目前放在自己床脚下的黑色石头,估计是等不了下个月吴兴民来城南中学参与初三誓师大会,只能自己去他在新浦县大本营,那个位于城东的县城首家购物广场的大鑫广场去找吴兴民了。
然而,还不等宁知楚发话,宁妈妈陈月娥就看见自己宝贝儿子的身影,一想到今天下午医生在耳边所告知的一些注意事项,为了避免癌症病毒随着唾液扩散到儿子身上,宁妈妈就把宁知楚赶回了他的房间里,就像宁可一样。宁可在放学回来,也是如此,被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管小孩子心里的惶恐。在他们眼里,孩子健康就好,无论自己是否会染上病症,也要保证孩子的健康,毕竟孩子的未来还很长,而自己大都体验过人生的千姿百态,就算染病然后死掉也不会有太多遗憾和牵挂。
“爸,咱们明天就去医院吧。”看着儿子宁知楚被老婆赶回房间里,宁故厚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声音低沉地说道。
“去医院,去医院,你有钱去医院吗?还说去医院,难道小楚小可读书不用花钱?难道小希小宝他们也不用花钱上学么!别尽给我搞些有的没的,如果你们孝顺的话,给我抓点药,止点痛就可以了。”尽管还有对生命的眷恋,但深知儿子和女儿的家境经济情况,宁温东并没有答应宁故厚,反而斥责了一顿。
“爸,我这些年存了一点小钱,咱们先去医院看看医生怎么说吧。”这个时候,二女婿黄仲生发话了。黄仲生是新浦镇人,家离县城不远,经济情况比务农的宁故厚和三女婿要好的多了,而且在上辈子他所住的房子被拆迁了,分了好几套房子,都在县城里。
宁故厚摆了摆手,他知道自己这两个连襟,这几年比之自己也是不好过。幸好自己有个宝贝儿子,写了一本书居然卖了七十万,这个时候就可以派得上用场了,于是宁故厚就阻止了三女婿张荣胜说话的动作,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宁故厚掩藏了一半的话头:“仲生,荣胜,你们别说了,我这里存了三十多万,应该可以给咱们爸爸支付一段时间的医药费和手术费。到时候如果钱不够的话,咱们在一起想办法吧。”
还没等黄仲生和张荣胜反应过来,一生为人正直的宁温东率先忍不住了,严厉地道:“你从哪里得来的三十万?你的情况,我又不是不了解,怎么突然多了30万?如果来途不正,我宁愿选择死亡。”
反应过来的黄仲生,也是一脸的震惊和恨铁不成钢:“对啊,故厚,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咱们兄弟齐心协力,就不怕赚不到钱给咱爸看病。”
知道被误会了的宁故厚,再次摆了摆手,制止了众人的七言八语:“爸、妈、两个妹妹和妹夫们,我能保证这钱绝对是干净的。因为,这是阿楚写小说赚到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