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婆娑,风过无痕。阳光透过斑驳的枝桠间落在地上,映照出了那满地的尸体。
这里,是汉水边某个不知名的小山丘,但从此以后这里在江湖中绝对不会那么的陌生。
因为,这里刚刚倒下了三十余个高手。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组织,但却都是为了湛泸而来,也为了湛泸而去。
山丘之上,白云长发随风飞扬。他静静地站立在枯树前,看着远处天际的浮云。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拔剑了,他也忘了自己在这一路上埋葬了多少好汉。此时此刻,他的身上仍然没有半丝杀气,他的手中也没有握剑、
来劫杀他的人虽然很多很多,但却没有人看见过湛泸的真面目。没有人能够看见这柄剑藏在哪儿,因为看过这柄剑的人已经死了。很可笑不是吗?他们为了神剑而来,却连神剑的模样都没有看见就永远闭上了眼眸…
他们现在知道,白云的速度很快,但他的剑却更快。没有看过白云出剑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是怎么快绝无痕的一剑。
但他们如今却永远不能将这个消息再告诉天下人了,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张良阿张良,你这招真是够好,这是要将我逼上梁山阿…"白云看着远处波浪翻滚的汉水,眼中充满了懊恼和无奈。
随着前来送死的人越多,他越是明白了张良的打算。将他给推到风浪上,不但可以磨炼他的心性和剑术,还能够引出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将其踢出局。这样他张良就可以转明为岸悄悄谋算。这个张良,的确不愧是谋圣,只是一个小小的消息就让他走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好强的煞气…"白云突然转身,看着远处的斜谷山道。
微风轻扬的山道上,一个紫黑玄衣的少年正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这个少年人很强,因为白云发现,在他的身后沙地上没有脚印、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人是鬼,要么这人内功深厚。
但这大白天的,不会有鬼。
"阴阳家、星魂。要你手中的剑…"星魂很直接。他相信以阴阳家的大名,眼前这个男人肯定不会拒绝他的提议。
"你看到了,我手中并没有剑…"白云也很直接,他并不在乎阴阳家。东皇太一虽然很强大,但他却很少出过星辰宫。阴阳家对于白云来说,只是个家族的名字而已。 他相信,不出多久他就能够站在东皇太一的高度。那时候,他未必会怕他。
不过这个星魂,似乎不应该这么早出来的。难道只是为了抢夺自己的剑吗?
"哦,是吗?那他们是怎么死的…"星魂慢慢走到他面前,伸手指了指坡下那混乱的尸体问道。
"呵呵,他们也许是觉得活着太累,想好好休息下吧。"
白云看着少年星魂,微笑道。他觉得这个冷酷的小子很不错,虽然人坏了点。
!哼,这话恐怕连你也不信吧。"星魂眼神骤然冷冽。他再傻也明白了,眼前这个白衫男人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信?你回去吧,我还不想杀你。托我给东皇太一那厮给带句话,就说我不想管他的事,他最好也别来管我的事…"
白云凝目淡淡地看了眼星魂,随既转身向汉水河岸走去。他今天很无奈,时过不久他又遇到了个不能杀的人。 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有种骂人的冲动。
"哼,想走?你走得了吗!"星魂眼眸中闪过丝煞气,身影瞬间消失在坡上。
呲!噗噗!!随着星魂从坡上消失,白云猛然间纵身而退挺剑刺去,而星魂则挺身而退,手中两柄短刺煞气汹涌!
铛!铛铛裆!!两人都是当世高手,而且功力精深非常,出手间便是剑光气刃激射,地面的沙尘石砾都被气势激荡得四散而起。星魂的双剑很快,快得不可思议,但白云的剑却比他更快!
"好剑…"星魂脚下横移半步,双手刺剑左右相扣,紧紧地扣紧了白云的湛泸。他是至今以来,第二个有幸活着看到湛泸剑身的人。
第一个是雪女。
"哼,虽然我现在并不想杀你,但你也别逼我踢你出局!"
白云手中内力狂涌,紧紧压着星魂。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就像是副巨大的棋局,而他们这些人就是那棋盘中的颗颗棋子。
他是棋子,张良也是颗棋子,这个星魂亦是棋子。棋子之间难免会有争斗,他所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护棋局不会太过偏差。
但如果有的棋子阻碍了他,他不介意将其踢出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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