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主星球的第一任主人,多自在多潇洒。”
男人这话让叶暖多了些不解,既然他这般嫌弃背后的势力,又说自己无所谓,又何必留在那个势力之中听命于人呢?
“那是因为我之前不得已听命于其他人,后来他们被我杀了,我逃了出来,结果运气不太好……”
想道到那个自己生活了无数年,永远离不开的房间,男人眼底就多了几分暴虐之气,只有被困才会明白自由有多美好,可是偏偏离开了那个地方,他却不适应了,甚至辗转反侧,每夜都会失眠。呵,如果不是后来那件事情的发生,他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得了受虐症了。
这时候叶暖也没再去探究窗外的星球,反而看向男人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药剂实验。”如此回答后,男人突然对叶暖笑了起来,明明稳重的脸却忽的升起一种近乎邪气的味道,补充道,“非/法的那种。”
听到对方意有所指的‘实验’二字,叶暖心下当即明白了过来,“追求生命真谛的药剂研究员?很好,我要离开飞舰,一起吧?”
叶暖这话虽是问句,却是陈述语气。
男人扬眉,“你不会怕?”
“为什么怕?人类基因改造计划推行都过去了几百年,后人再怎么研究,也无法将时间推移到从前,已经造成的后果只能承担下去,我不认为你现在这个年纪就能做出什么改变人类历史的成绩。当然,我并不否认或许你是一个天才的事实。”
药剂实验在帝国人的心中并不是什么好的词汇,而是专指让人类变成六种性别的罪魁祸首,当年在全人类之中推行的基因改造计划正是这个药剂实验的物化形式。
“不,删点或许,我就是一个天才,虽然不能让人类恢复从前,却可以让人类变得更加严重。”男人笑了起来,身上原本的稳重烟消云散,瞬息之间就变得了一个散发着极端恐怖气息的男人。
不过话落他自己便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可惜我太讨厌那群人了,他们想做的事,我偏偏不让他们完成。”
“你杀了他们?”
“准确的说,是毁了那个组织。毁了他们的所有,他们的骄傲,他们的希望,他们的信仰,然后,绝望地失去。”男人笑道。
“哦,原来你不是受害者,而是另一个恐/怖/分/子/。”
男人抚了抚额角,脸上似笑非笑地道,“凭什么我一个人独坠深渊,却看着他们一切都安好呢?当然,我也不是偏执的人,明知改变不了的现实我自然会接受,不过,他们也不会好就是了。叶小姐觉得我很可怕?”
叶暖摇头,她虽不理解丙森为什么对他嘴里的那些人这么仇恨,但是为自己所受的痛报复造成自己伤痛的人又有什么不对呢?世间因果循环,你做了恶,总有一天恶会来找你,不是不到,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人,还是有点敬畏之心比较好。
“叶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男人沉默地看了叶暖很久,才道,“走吧,不管食物够不够,当是为了我自己,我也得出门看看,不然,等死太无趣了。”
男人没有叶暖想象得那么不惧死亡,但是叶暖对他的回应表示欣然。
因为男人的带领,一路上叶暖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甚至还得到了他们内部成员的防护服,罩在了她的戏服外面。
是的,叶暖在影视基地时根本没来得及换下戏服便被飞舰劫持,所幸她这次饰演的是一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并不繁琐,行动间也轻松自如。当然,之所以没脱戏服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里衣是特殊材质做成的,专门用于Omega遮挡自己信息素的气味,隔绝腺体吸收其他alpha信息素,加上她的巫力笼罩体表,算是双重保险,避免意外发生。
“把这个罩到头上,避免吸入这颗星球上的有毒气体。”
男人将一个圆形的玻璃罩递给了叶暖,要她套在头上。他们身上的衣服和这个保护罩有连接,可以将外界的空气经过转化传递到玻璃罩里,调整成最适宜人类呼吸的空气成分。
叶暖接下了,虽然觉得那东西戴在头上多少有些怪异,更多的却是一种新奇感,等她收拾完毕后转头看向男人道,“现在就走?”
“当然。”
被飞舰的运输梯送到了地面,叶暖迈开脚碰了碰地面,好像没发现这里和地球的不同,甚至行动间也没受到任何阻力,随即才稳稳地落下双脚。看来不管是地球还是其他星球,土地,依然是那样的土地,除了成分不同。
想了想,她来到了飞舰之外,右手浮空比划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
男人观察了叶暖一会儿,终是没明白叶暖的举动,上前便问道。
“传统华夏民间有一种习俗,叫做‘木工厌胜’,是为了防止木工工作时无意中冲撞了某方神灵,建造房屋之前大都要施术设祭来防御,比如在房基底下埋鸭,‘鸭’与‘压’谐音,表示压土压邪。”
“所以你这是在压土镇宅?”男人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叶暖,如是说道。
他心底多少觉得叶暖有些故弄玄虚的意思,他是华夏族后裔,却从未听说过华夏民间有这样是习俗,当然,也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没接受过正规的华夏族教育。如此一想,男人心底倒也信了几分。
“不过这真的有用?而且我们也没有动土建房吧?”就是停了艘飞舰在这儿,需要搞这些形式主义吗?
叶暖静静地看着男人,不言不语,自把对方看得背后汗毛颤栗才道,“我胡说八道你也信?”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留了一地表情莫名的丙森。
他这是被叶暖戏弄了?
一定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