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杨柳低垂,姚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在了柳树上。
“你说,陈麒光是不是特别迂腐白痴?”
白芷坐在岸边,河水很清晰的倒影出了她的影子,她正在沉思,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透明的自己,却会有影子投在河水中。
咚的一声,河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几滴水花飞起穿透她的身体:“我在跟你说话。”
白芷回神,颇为无语的看了姚一眼:“陈麒光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他是官你是贼,你和他的思想能一样吗?”
姚一时无声,只兀自气闷不已:“纵然如此,可我与他皆是失去了亲人,在仇人面前他怎能忍得住?”
“可能因为他比你更有正义感,更不想冤枉别人吧。”白芷摊了摊手掌,其实她也想不通,所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可是陈麒光怎么能忍呢?
这陈麒光一定是忍者神龟级别的。
咣的一声,无辜的柳树又被姚踹了一脚,他似乎有点失控了:“白痴!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说完,也不等白芷反应,径直离开了。
东国候府,二小姐冬颜夕正对镜整装,乌黑发亮的长发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玉梳一梳到底。
“戋戋,你说,今儿在素雅琴局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那个人?”
戋戋帮她梳头的动作一顿:“什么那个人?这个人?小姐在说什么啊?”
“就是与那位姚期公子一起离开的那个人,我总觉得他的背影很眼熟。”
戋戋想了想,没想起来,只能说道:“老爷爱琴,平日里来咱们府上的琴师也不少,小姐兴许是看错了吧?”
冬颜夕摇了摇头:“不对,我没有看错,定是那个人,戋戋你不要梳了,去看看厨房准备的羹汤好了没,我去看看姐姐。”
戋戋一愣,小脸一下就难看起来:“您又要去看大小姐啊?上次才被夫人骂过……”
冬颜夕瞪她一眼:“废话什么,这次小心别被娘亲发现就是了,那可是我亲姐姐,纵然她疯了傻了,那也是我姐姐,还不快去!”
“是”戋戋福身快步跑了。
东国候府的景色一向是极美的,绿树成荫,流觞曲水,然而再美的景色也有破败的角落。
冬颜夕踩着满地的枯黄落叶走进熙和园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喝骂声。
“你赶紧给我喝呀,你再不喝,我对你不客气了!”
“呜呜……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冬颜夕紧走两步进去一瞧,不禁脸色一黑。
房间内,一个红衣女子被两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紧紧压在床上,只用力的挣扎反抗:“放开我,我不喝,不喝!”
刺啦一声,床边的帷帐被她一把扯下,顺手就挠了其中一人一把。
“哎呦。”那人惨叫一声,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打在了女子的脸上,怒骂:“你这小蹄子敢挠我,还不给我喝!你这贱人,真当自己还是当初那个大小姐?老爷夫人早就不要你了,你今儿不喝也得给我喝?”
红衣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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