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谈

不是你的纨绔你父亲会十年未归？如果不是你，你爷爷会在里面躺着！”季菲儿说着说着眼泪狂飙，墨断秋感到非常愧疚抬起小手擦拭着母亲脸上的泪花“娘亲，不哭，是秋儿的错”牵着季菲儿的时候素手缓缓的走进墨战的房间“娘亲，不哭”吓得身后的大牛三人躲在院门不敢进去。

    看着躺在床上感觉苍老了许多的墨战，墨断秋眼睛也渐渐的模糊“爷爷，你受苦了”慢慢的摸着墨战的大手，感受着手上的老茧，只是另一张手永远没有机会牵自己了“秋儿，墨家男人，流血不流泪。”季菲儿感觉拉开墨断秋怕他影响墨战的修养“现在你明白了你纨绔的下场？”季菲儿看着眼前的小人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小小年纪吃喝嫖赌无师自通，家门不幸“母亲，你是否觉得这是我纨绔的下场？”墨断秋依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你可知道，耀光权利最大的不是国王陛下而是爷爷？”季菲儿一脸呆滞，墨战见状赶紧挥手示意翔伯出去“没关系，大牛叔他们在外面，没人能靠近，母亲，耀光上下十之**供养了爷爷的长生牌，爷爷一声令下举国上下年满十六的青年会为之卖命，帅府于相府指腹为婚，将来如果真的联姻谁能阻挡？”季菲儿一脸震惊，墨战却缓缓的闭上了眼似乎不想面对，“如果真的那样，也是咱们帅府的好事啊，却不是你纨绔的理由”“因为如果那样，耀光就不是国王说了算了，全国现在效力的军队将军大部分是爷爷的部下，士兵几乎是听着爷爷的事迹长大，皇权太过分散”墨断秋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床上的墨战再道“如果爷爷一声令下，顷刻间耀光便会姓墨，爷爷没有这个想法，当今陛下肯定有吧，二十年前耀光内战前朝大将军荆平造反，爷爷于北域十八公国交战，叛军围困京城当时驻守京城的大将军王星和副手慕容恒，以两万守卫军坚守叛军二十余万，最终退守皇城，爷爷半月赶到，摧枯拉朽般浇灭叛军，事后王星因守卫不利被搁置，莫容恒却飞黄腾达，爷爷救国有功册封一等大公爵，封无可封，因为王星乃爷爷的亲信，如今王星之子王翔于爷爷处处相对，或许吧”季菲儿满脸不惑墨断秋直视着她的眼睛，余光瞟到墨战脸上的泪花“因为爷爷那时完全可以将王位取而代之，秦庄也就是爷爷的大哥当家陛下，忌惮了，削去爷爷的左膀右臂，力捧独孤家，慕容家上位，秦庄以耀光叛乱为由把各大世家困局京师，十年后父亲渐渐崭露头角因爷爷的余威犹在父亲为同龄第一人被派往东守伊鲁，现任大将军张毅却镇守西部，可笑，西面不是盟友千辰吗？父亲二十万大军抵抗一个王国，张毅五十万大军在西面就是摆设，慕容家三十万大军在北门看着北域十八公国喝茶，二十年前爷爷已经将北域打的没脾气了，这是为何？爷爷”墨断秋转身直视墨战，墨战睁开眼睛“因为他仍然忌惮双儿，二十万军队抵抗一个王国，让双儿无暇分心，我们一家老小在京城被软禁，张毅在西边，慕容家隔在中间，让双儿失去援军，咱们墨家有所动作便会灭亡”此时季菲儿已经不是震惊，而是惊恐了，原来墨家已经在灭亡的边缘，“因为我纨绔，所以让外人以为墨家无后，让墨家有一口喘息的机会，因为我纨绔所以能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母亲，知道了吗？”墨断秋斩钉切铁的告诉季菲儿，心里却惭愧，纨绔还有这么好的理由。

    房间里只有喘息声生，院外只有偷听的三人。

    深夜，蟋蟀的叫声更加洪亮，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