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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苗道:“张纯兵马不众,令韩馥、徐晃合军讨之,数月便可以平复。如今刘协据有关中,实力渐复,此心腹大患也。”
姜述摇头道:“如今我军虽然实力雄厚,然不足一举战胜刘协。韩馥虽然称臣,但是不奉召令,暗中与袁家结连,久后必为大患。我欲借平定张纯之机,抢夺幽境全境,扫平乌恒等边患。东北边患清除,幽州主力兵马可以向西,全力平定袁绍。如此我朝尽得东北之地,消除边患,可以集中力量一致对内。”
宗正刘虞素有德义,昔为幽州刺史,恩信流着,戎狄附之,复任命其为幽州刺史。贾诩坐镇洛阳居中协调,何苗、黄忠负责防务,以郭嘉为军师,带领吕布、赵云、孙坚、公孙瓒等将统领精兵万,赴幽州平定张纯之乱。
刘虞字伯安,为东海恭王之后。以孝廉为郎,累迁至幽州刺史,甚得东土戎狄之心。刘虞治政之时,提倡汉夷平等,凡事以情理论判,周边各族敬从。
韩馥出任刺史,将治所迁在涿郡。刘虞一行赶至涿郡,黄门宣读圣旨。韩馥接旨,请刘虞一行至驿馆暂歇,召集心腹商议。幽州从事高干,陈留人,为袁绍外甥,道:“朝廷兵马进入幽州,与东部徐晃会合,兵马众多,难以抵挡。张纯跳梁小丑,瞬间可灭。大人四周,除朝廷兵马,唯有并州袁绍,向来与大人亲厚,又有同盟之义,当今为大人计,莫若举幽州以让袁氏。袁氏得幽州,据幽并两州以抗朝廷,必厚待大人。幽州让给袁氏,大人有让贤之名,朝廷无见怪之心,而身安于泰山。愿大人勿疑!”
韩馥性情儒怯,闻言以为有理,欲从高干之计。荀从兄荀堪,为幽州长史,谏道:“幽州虽鄙,带甲之士五万余,粮草充足,大人倚之可以割据一方。袁绍得并州不久,又未得朝廷认可,其势外强中干,即使与幽州相争亦不能胜,如何能与朝廷争竟?奈何以幽州相让?”
韩馥道:“吾乃袁氏故吏,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让,古人所贵,我意已决,诸君莫劝。”
幽州记室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从事赵浮、程奂往昔曾是刘虞属下,得了消息秘密商议,耿武道:“吾等皆汉臣,岂能跟随袁氏?袁氏德薄势孤,久必为朝廷所灭。虞公世之君子,此等大事不宜与其商议,听闻丞相统兵已入幽州,我意派人前去,等候事机,夺了幽州献给朝廷,不失我等富贵。”众人皆然之。治中李历借口巡视各郡,私去姜述行军途中等候。
刘虞见韩馥数日不予交接,前去拜见也托故不见,心知朝馥心生异志,当下统领从人出城,前往代郡投鲜于辅。代郡太守鲜于辅为刘虞亲信,闻知刘虞消息,引兵马出百里迎其入城。
刘虞在代郡安顿下来,亲具手书,遣使分别至各郡面见太守,细言其中详情,让诸郡勿听韩馥命令,耐心等候姜述亲至。各郡太守素来信重刘虞,又因韩馥懦弱而轻之,因此多依刘虞之言,不奉韩馥号令。幽州一境,因刘虞而下大半。
其实大汉虽因内乱势弱,但是实力尚存,周边诸族皆心生畏惧。乌恒三族首领丘力居、乌延、苏仆延,为张纯所请兴兵,实是贪图汉人的钱粮人丁,又见两帝分立,估计无暇出兵,因此并无忌惮,纵兵劫掠,伤人无数。
丘力居之弟摩利,往昔曾入汉境求学,熟悉大汉诸事,深知汉朝实力,非乌恒一族可比,见丘力居如此行事,深为担忧,劝谏道:“王兄,我等依附大汉,休养生息,实力不断壮大,这是我族埋头发展的最好机会,若是惹恼汉朝,兴兵来攻,我族或有灭顶之祸!”
丘力居不待摩利说完,叱责道:“住口,乌恒人是诸族的雄鹰,又岂是汉人想灭便灭的?如今大汉内战不休,正是我族扩张的绝佳时机,如何能放过?我族健儿怎会畏惧汉人?绵羊般的汉人只配做乌恒勇士的奴隶,他们的财富是我族发展的本钱。摩利,我的弟弟,你的身上流淌着乌恒王族的高贵血液,你的肩上担负着和我一样的使命,带领乌恒人走向辉煌。整顿你的军马,随我一起去攻打右北平,我们乌恒要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摩利见丘力居如此,自知无法劝说,心中担忧不免又多了几分,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本族有个三长两短,只能无奈又违心地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