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起码能解了燃眉之急,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范晓旖开始喊人开工。
可是这样要冒风险,万一资金链断裂就麻烦了,越萌欲言又止,却也有些佩服范晓旖的决断了。如果她自己是老板,不一定能狠的下这个心。
廖明飞也闻讯赶了过来一起干,二话不说就挽袖子,“我来调釉吧。”
“好。”范晓旖刚联系完原材料供应商送货,也找了一凳子坐下来做坯。可是却觉得眼一热。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她遇到什么样的困境,一回头,永远都有廖明飞在身后支持她。
范晓旖抬头望了望廖明飞忙碌的身影。
有这样一个人,真好。
角落两个大姐在咬耳朵,“调釉需要经验和技术,不是这样的年轻人做的好的。让小廖调?”
另一个大姐低声道,“据说他是学这个的,前段时间小范拿来的那批东西,据说都是小廖研究出来的。”
“我也听说了。但是这么年轻,真的是他研究出来的?釉这东西,没个多年经验也摸不透,哪里就能研究新釉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上次窑那边老罗说的很肯定,说他亲眼看见的。据说小廖是研究生毕业的,或许还真有两下子。他不是在新窑那边搞了个什么实验室,就说是专门研究这个的。”
那大姐还将信将疑,“研究生来做这个?挣的到几个钱咯?”
本就不是上新,是已经生产成熟的产品,又不需要摸索,按部就班做就是了。就她们悄悄说这几句话的工夫,廖明飞已经拿剩的材料调好了一桶釉提了过来。
看起来和之前的釉色确实一模一样。
两位大姐相互看了一眼。这么快!
但是釉这东西,真正怎么样,还得烧出来了才知道。而他们现在是最后一次机会,经不起失败了。明明让一直负责调釉的徐嘉来做才是最好的选择,他出去接货了,稍微等一等也碍不了多少事,可是既然小范同意让小廖试手,他们这样的员工也不好说什么。
大家开始赶工。
这一做,就直到夜幕降临,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范晓旖和廖明飞两个。
范晓旖有些不好意思,“又让你陪我赶工。”
廖明飞直了直腰透口气,“说什么呢。现在我也是这店里的人了,帮你忙,不也是帮我自己忙。”
范晓旖一怔,不由郝然,“是哦。”
等第二天一早众人来时候,不由都惊呆了。不过一个晚上,半成品堆了一地。
“你们这是赶了个通宵吗?”
“没有,三点不到就睡了。”范晓旖打着哈欠揉着眼睛。
越萌直摇头,又跑出去给他们买了早点回来。
廖明飞却还在铺了箱子的地上睡得打呼,早春懒懒的阳光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却丝毫未觉。
七天后,在离最后交付日期还提前了一天的时候,重制的这一批货终于赶完发出去了。
众人望着疲惫得不行的范晓旖和廖明飞,对现在这个稚嫩的新老板又有了新的认识。
注重质量。
踏实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