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大约是为了那两个姑娘的事情。
“去吧,”戚珏弯腰拿起地上的鞋子给沈却穿上,“正好我去给你配两服药。”
“晓得了。”沈却弯着腰,将另外一只鞋子穿好,才往外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戚珏忽然叫住她。
戚珏似随意地说:“最近怎么见红泥伺候着,其他人呢?该不会偷懒去了吧?”
沈却刚想说话,戚珏又说:“算了,我随便说说的。你先去前面吧,别让沈休等得急了。”
“好。”沈却朝着戚珏弯了弯眉眼,朝着前厅走去。路上,红泥陪在她身边。她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红泥身上的水红色凉纱襦裙。
“沈却!你怎么才过来!”沈休有些着急地说。
沈却看他一眼,说道:“哥哥不是失踪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了?不怕那位来自拿广的姑娘抓你回去?”
沈却说完自己忍不住轻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还是不是我亲妹子了!你得帮我!”
沈却就收起笑,问道:“那要怎么帮哥哥?帮哥哥选一选哪位姑娘当嫂子?”
沈却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可是瞧着沈休不吭声的模样,忽然愣了一下,她忙说:“哥哥,你不是没相中苏家的小姑娘吗?来自拿广的那位姑娘不是都自称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了吗?那哥哥还在犹豫什么呢?”
“啥未过门的媳妇啊?她是赖上我了!我啥都没干啊!”沈休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大冷天的她会跑到小溪里洗澡啊?再说了,当时我和殷二都看见了!她凭啥就赖着我啊!”
事情好像有点复杂,沈却觉得自己应该消化一下。
沈休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苏家的小女儿我根本见都没见过!没啥中意不中意的说法!我就是烦母亲瞎张罗!可是那姓胡的把人家吓着了,我是不是得去道个歉啊?”
沈却歪着头,看着沈休,说:“怎么个道歉法儿呢?哥哥去了苏家就说是替自己媳妇儿道歉的?”
沈休直接呛声:“那姓胡的不是我媳妇儿!”
沈却点了点头,道:“哥哥,你当真没见过苏家的小姑娘?”
沈休又不吱声了。
沈却又问:“当真是你和殷夺一起瞧见了胡姑娘洗澡,可她只赖着你?”
“问那么详细干嘛!”沈休有点不耐烦。
沈却立马板起脸,说道:“是哥哥来问我主意的!”
沈休就泄了气,他只好老实讲:“当时……当时图好玩,把她衣服挂树上了!”
“哥哥!”沈却不可思议地看着沈休,她还以为这个哥哥早学好了,做事也稳当了,原来还是这么不靠谱!
“她去吓唬了苏家小女儿以后,我碰巧瞧见那小姑娘去庙里上香,只不知道是不是吓坏了,整个人脸色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瞧着比你还柔柔弱弱的。”
沈却一直都明白她这个哥哥说话从来都不能从表面理解,他的话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夸那苏家小女儿长得水灵?
她拉了拉沈休的袖子,说:“哥哥,你该不会是对沈家小女儿一见钟情了?”
“怎么可能!”沈休差点跳起来,他又小声说:“但是总比那姓胡的好!”
沈却有些不高兴地说:“可是哥哥,阿却觉得该负的责任总是要负的。”
沈休挠了挠头,说:“你不知道!那姓胡的坑我!她故意在那洗澡的!”
沈却觉得沈休和那个胡姑娘之间应该还有些别的什么事儿,她想了又想,说道:“要不然这样吧,我帮哥哥去看看那两位姑娘?首先得知道那位胡姑娘是不是真的那么有心计,也得把苏姑娘的人品摸清了。”
沈休有点犹豫地说:“你知道你哥哥我名声不好……那姓胡的搞了这么一出,我最后要是没娶苏家姑娘,那她还咋嫁人啊!”
“晓得了,哥哥别急。”沈却蹙眉安慰。
沈休走后,沈却一直在想如何找一个机会认识一下那位胡姑娘和苏家小女儿,她想着不若办一个宴会,可是她与她们素来没有交集,贸然相邀,她们会来吗?
她将苦恼与戚珏说了。
戚珏一边查看着刚刚磨好的药粉,一边说:“过几日你就十五了,可以办个生辰宴,把鄂南城的女儿家都请了。”
沈却仍旧很苦恼,她说:“生辰宴我以前也办过呀,从来没有请过不熟悉的人,这次贸然请她们,她们会来吗?”
戚珏走过来,说:“换一个身份邀请。”
沈却想了想,忽然笑开:“以先生夫人的名义来请!”
“张嘴,”戚珏用一个小玉勺,舀了半勺药粉递到沈却嘴边,“止牙痛。”
“那是不是就不用拔牙了?”沈却欢喜地张开嘴,可是药粉撒在嘴里的时候,她急忙摇头躲开,将嘴里的药粉吐了出来。
“苦!”沈却捂着嘴再也不肯过去。这简直是她吃过的最苦的药。
戚珏将她拉过来,道:“要是不肯涂药,就真的要拔牙了。”
“可是真的好苦啊……”
戚珏皱眉,道:“让你乱动,本来就是最里面的牙齿,一点都没涂到坏牙上。”
戚珏想要再给沈却涂药粉,沈却紧紧抿着唇,不肯张开。
戚珏想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药粉。的确很苦,他都忍不住蹙起眉。
“先生,你干……唔……”沈却的话还没有说完,戚珏就吻了下来,舌尖轻易钻进去,将药粉舔在她的坏牙上。直到戚珏的唇离开,沈却都还没反应过来。
戚珏如法炮制,又一次沾了一舌尖的药粉,一点点涂在沈却的牙齿上。
戚珏看着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诧异地问:“这样就不苦了?”
沈却吸了吸鼻子,弱弱地说:“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