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人。
金无边。
衡子轩不懂金无边。
他知道,如果不是少主向金无边夺了龙珠,金无边也会把龙珠给自己的,这么推算,金无边跟自己应该是友而非敌。
可衡子轩亲眼看到金无边站到了龙飞扬的队伍里,而龙飞扬他们就是要强夺自己的虎魄和龙珠。
龙飞扬他们跟自己应该是敌人。
衡子轩搞不明白金无边到底是敌还是友。
金无边也看见了衡子轩,朝他摆了摆手。
衡子轩过去了。
金无边请他到棺材里坐。
他不去,他觉得棺材里太晦气。
金无边问他,饿吗。
他摇了摇头,说不饿。
金无边又说,不如我们只喝酒。
衡子轩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他们来到了一家酒楼。
酒楼不大不小,规模一般。
这镇上最豪华的酒楼已经被衡子轩给烧了,他们只能来这儿了。
衡子轩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这酒楼自己怎么找也找不到,而金无边一找就找到了呢。
金无边说喝什么酒。
衡子轩说喝什么酒都行,只要是酒。
金无边要了两坛女儿红。
看着血红色的酒,再配着女儿红这个名字,衡子轩突然想到了女人的秽物,他皱了皱眉,说这酒我不喝,换吧。
金无边说酒坛已开封,商家不退换,你若不想喝这个,我再给你叫其它的就是了。
衡子轩点了点头,说好。
金无边又叫了两坛竹叶青。
衡子轩不喝,说看到这绿色的酒,就想到了一个人,想到这个人就想到了馒头,影响胃口。
说罢,他将两坛竹叶青摔在地上砸碎了。
金无边瞪起了眼珠子,但没说什么,将一口气咽下去了,又招呼店家来了一坛杜康酒。
这回只要一坛,如果衡子轩还不喝的话,就不会损失两坛了。
这酒又不是捡的,是花钱买的,金无边当然会心疼。
衡子轩喜欢喝杜康酒,他也喜欢李白。
他一边喝酒,一边吟道,酒中知己,唯有杜康。
他一连喝了十八坛杜康酒。
金无边的脸都变绿了。
十八坛酒可是需要不少钱的。
他攒不到钱,因为他没有正规的赚钱渠道。
可以说,他现在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他本以为衡子轩身上有钱。
可进了酒店之后,衡子轩就告诉了他自己可是一分钱也没有。
于是,他就打算把自己的金项链给当了酒钱。
金项链的价值有限。
可衡子轩的酒量好像没有限。
喝完第十八坛的最后一口酒,衡子轩吼喝了一声真他妈爽,哈哈大笑起来。
金无边嗫嚅着嘴巴,小心翼翼地问道,喝够了没有呢,要不咱们走吧,我喝够了。
衡子轩摆摆手,说我还没喝够,再给我来八坛子杜康,我还能喝完。
金无边吞咽了几口唾沫,说八坛子杜康可能没有了,店家可能存酒不够。
衡子轩打了一酒嗝,说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再喝八坛子杜康。
金无边喊来店小二。
对店小二一个劲地使着眼色,努着嘴巴,问还有杜康酒吗。
店小二打量了一下衡子轩,不禁拧起了眉头,面上藏不住嫌弃之色,再一看金无边,穿得金光闪闪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大粗金链子,顿时眉开眼笑地道,有杜康酒,喝多少有多少,保管够。
金无边的嘴巴抽搐起来,结巴地说,那......那......那再来八坛子吧。
店小二唱了一个喏,欢快地离去了。
八坛子酒上来了。
金无边也喝一坛,给衡子轩留下七坛。
衡子轩不干了,说八坛子酒都是我的,你不能喝。
金无边说我不喝酒我干什么,我的酒喝完了,我在这儿干坐着么。
衡子轩点了点头,说你就在这儿干坐着,看我喝。
金无边愣住了,随后冷不丁的一下子将一个酒坛子摔在衡子轩脸上了。
酒坛子破了,酒水把衡子轩浇灌成了一个落汤鸡。
衡子轩闭上了眼睛,紧绷着嘴巴,任由酒水在自己的脸上流淌着。
金无边破口骂道,你还真以为我是请你来喝酒的啊。
衡子轩不说话,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金无边又将一个酒坛子扔在了衡子轩的脸上。
酒坛子又碎了,衡子轩又被一大波酒水浇灌上了。
八只酒坛子。
全部碎在了衡子轩的脸上。
他的脚下落满了厚厚一层酒坛渣滓。
但他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就好像一个入定了的老僧。
这犊子给装的。
金无边再也无法淡定了,猛地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
衡子轩的声音响起了,淡淡的,充满了冰冷和不屑。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
金无边一怔,紧接着,莫名奇妙地打了一个冷噤,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害怕,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害怕的,但他就是感到害怕,他实在害怕极了。他忍不住使劲掐住了自己晃抖不停的大腿,不断地狠狠拧着,拧得幅度很大,转圈,拧住一块肉一连转好几个圈子。甚至把腿上的肉都给拧下来了几块子,直疼得他自己歪嘴呲牙,倒吸冷气。
他想让自己赶快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