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着这一年多来,小十七对她生死相护之情。
实在无法形容心里是何等心焦,只恨不得把马打得飞起来。
到了小十七所住的小屋门口,没等马停下,急跃下马背,猛地推开木门,迎面而来的只有死气沉沉地孤寂。
芷容白着脸,转身向鬼杀营房而去。
与他一起行动的十六名鬼杀,一个也没有回到蛇国。
芷容脸色惨白无色,脑子‘嗡嗡’作响。
一颗心直坠冰窖。
既然没能逃脱,就只剩下两个结果。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她都必须知道。
芷容重新翻身上马,出了蛇国,朝着初见平阳王的深瀑而去。
一连几天,她都不断往返于瀑布和蛇国,饿了在马上吃些干粮,困了在马上打个盹,却没有到平阳王,也不见小十七回来。
她对平阳王本有恨,有怨,还有着其连她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悸。
这时添上小十七生死,一想到平阳,心里更不是滋味。
精疲力竭地重回到蛇国,推开小十七住处的小门,屋里毫无生气的黑寂,让芷容的心越加的冷得彻底。
她恨死了神巫,但神巫是上位者,以她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与他对抗,只能把咬咬牙,把这笔账与神巫对她的侮辱,一并记上,来日再还。
十五日过去,芷容接到美珍的通知,又有新的任务。
此次的任务,倒没有什么难处,只不过是去制造一些假象,吸引燕国的视线,好让蛇国从外面收购来的美人顺利进入蛇国。
芷容手撑着桌缘,似笑非笑地逼视着美珍,如黑色琉璃般的眸子凝着冰,声音更是冷得没有一丝暖意,“你说,等夜华和丹红回来,以后刺杀平阳王的重任,会不会落到美珍头上?”
虽然美珍可以说小十七是因刺杀平阳王失败亡,明里夜华和丹红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夜华身为鬼杀的最高统领,过去的行动调遣大多是由他安排布局。
安排什么人前往,他自然有绝对的权利。
谁都知道刺杀平阳王十去九不返。
做为杀手,能活得长久,未必是本事多高,而是运气。
但不管运气再好,走多了夜路,岂能不遇鬼?
如果夜华在人员调遣上多安排美珍一些,美珍想要活命,就难了。
美珍脚底升起一股寒意,冷道:“你做好自己的事,至于其他还轮不到你来考虑。”
芷容的眼风有意慢慢扫过美珍微抖的手,笑了笑,扬长而去。
美珍怒不可堪,抓起桌上笔架重重砸向前方墙壁。
眸子慢慢眯窄,迸着阴毒的光芒。
必须在蛇侯回来前,把这丫头除去。
但一想到蛇侯,底气就不那么足。
这丫头是蛇侯要的人,连神巫都不敢随便动她,如果她动了芷容,一旦被蛇侯知道,她真会生不如死。
自从损了小十七后,神巫不敢再莽撞行事,蛇国再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凌峰一扫前一些日子脸上的戾气,眉飞色舞,“王爷,蛇国在海外购得的二十几个美人,我们要不要给他们……”他手掌下切,做了个截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