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兰克怔了下,抬起自己那骄傲的胡子,不屑道:“我不仅是个军官,还是高贵的皇家骑士和贵族,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犯人而已,没资格挑战我。 ”
“你是不敢么?”郑飞咄咄逼人道。
周围的士兵这么看着,眼神中既有怯诺,又带着些对长官的质疑,又两个胆大的还轻声议论了起来。
德兰克狞笑着,示意士兵押紧他,掸了掸肩膀,猝然猛地一拳捶向他的腹部,旋即抽回手又是一拳,脸色铁青。
绞痛传来,郑飞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咳出几口酸水,攥紧拳头,闷声不语。
“你以为这是混混斗殴么?”德兰克揉着手指,轻蔑道:“疼就喊出来吧,没人会看不起你,因为你早已卑贱到了极点。”
郑飞晕乎乎地想起,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刚被押到监狱的那天夜晚,也是在这里,也是被这么多士兵围着,也是同样的被押着打,不同的是上次是一拳这次是两拳。
他咬着牙,强忍疼痛,笑了笑,道:“上次我说过,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好啊,我等着你,蝼蚁。”德兰克盯着他,嗤笑了一声,转身去到了树荫下,继续坐在藤椅上喝酒。
在二十名士兵的押送下,郑飞被蒙上眼睛带出监狱,来到了不远处的教堂。
“带他进来吧,拿掉他的眼罩。”一个苍老且慈祥的声音说。
拿掉眼罩后,郑飞并不觉得刺眼,因为自己身处的环境不比黑夜亮堂多少,阴暗,但不潮湿。
他被绑在椅子上,听着士兵们的脚步声远离,四下张望了一番,现自己坐在一个黑暗的小屋里。
他深吸几口气,问:“这是哪?”
“哦~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我想得那么冷血。”黑暗中,苍老的声音回答,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传达到这间小屋时显得极为空灵。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冷血?”
“一个要被绞死的人,难道不应该冷血么?”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错,你信么?”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因为我是个神父,你没必要对我撒谎。年轻人,在你离开世间之前,忏悔吧,罪过和后悔,什么都可以说。”
“罪过~”也许是被这空灵的嗓音感染,郑飞有了丝略微的失神,黯然低下头。
“没错,在这里你要做最真实的自己,不要隐瞒,每个人生来都是个罪人,生活最本真的意义,其实是一个不断赎罪的旅程。”
郑飞舔了下干裂的嘴角,不禁笑了笑,笑得苦涩。这位不知身在何方的神父倘若放到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位心理学大师,就连素来冷漠的自己,在这一刻竟然都想要打开内心的隔阂,倾诉些什么。
神父见他沉默了,知道自己的话起了点作用,接着用平和的语气催促道:“说说吧,你的罪过,干干净净地去天堂,不带去任何属于世间的羁绊。”
“我杀过人。”郑飞决定开口,有些话还是说出来比较爽。
“继续。”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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