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烜在上海几乎一手遮天,他们这些老一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无奈自己的权势无法与他相提并论,可是如今可恨的是,他花名在外也就算了,竟然诱惑他女儿上床!
这事要是被即将成为亲家的乔家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苏梓冉顾不得衣衫不整,连忙跳起来想扯开锦烜箝制住父亲手腕的大掌,急促地说:“爸,烜少他是我的朋友,他没有恶意的,刚才也不是您看到的样子,您不要生气,是我不好,您之前在楼下已经看到了,我只是扭伤了脚踝烜少好心送我回房而已,至于这件衣服也不知是哪家裁缝店做的,第一天穿扣子就脱线了,以后呀再也不去这家做了……”
锦烜双目细瞇,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太高了,方才他们可是倒在一张床上,他在上,她在下,况且不说她的衣衫不整,那张被吻的微肿的红唇就说明了一切。
苏梓冉同时望向他,美眸中开动着乞求。
锦烜下颚微微紧绷,终于松开手劲,没再继续为难苏家震。
他注视着苏家震,冷淡地开口,“锦烜不知伯父还想听我做出什么解释呢?我锦烜是出了名风流,更何况以我锦烜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怕丢脸,可是苏家就不同了,阁下的富川绸行和乔家的惠通钱庄忙着谈联姻的事,我想苏伯父应该不会乐意看到明天的报纸上有关于苏家小姐的新闻吧?”
“更何况苏小姐已经向您解释了方才发生的事了!”
他的语气虽淡然,威胁的意味却颇浓厚,明摆着如果要把事情闹大的话,他完全举双手双脚赞成。
“你……”没想到这小子完全料中他的顾忌,苏家震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梓冉对这剑拔弩张的情况表面紧张,实则只是冷眼旁观,虽然楼下仍隐约传来美妙的音乐演奏,但房中的气氛却糟到极点。
她故作怯懦地看向父亲,“爸……您别生气,是我的错……”
“你也知道错吗?!就要和乔家订婚了,竟然还跟男人关在房里鬼混!你……你想气死我啊?!我苏家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告诉你,要是这个婚结不成,我的财产你一毛钱都别想分到!”
苏梓冉的小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掐进掌心里了。“您放心。”我对你的钱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根本不希罕那些钱,要钱她自己会赚。
苏家震却一心以为她的意思是她一定会嫁,让他放心。
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绪,接着说:“爸,那……您不要为难我的朋友了,好不好?”
说完,她迅速地瞥了锦烜一眼。
苏家震不出声,只是沉着脸,直勾勾地瞪着锦烜。
就在苏家震为了不知如何收场紧张得一颗心快跳出喉咙、手心里全是汗时,锦烜终于扬了扬眉,吊儿郎当地耸耸肩。
“今天搞得苏伯父生辰这么不愉快,真是锦烜的罪过了。不过我现在离开,不表示以后不会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