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一个女人如果能全心全意帮一个背景、权力、金钱、地位等等各方面都与她不相称的男人,那就只能说明她爱上他了,你们俩,可不单单是救命恩人和被救者那么简单。
“所以,我也赌一把,看看我故意装作和你很亲昵,你有什么反应。你的态度果然是暧昧和尴尬的,这说明,你和龙曼妮还是有肌肤之亲的,我这一步没走错。要是我装成冷冰冰的或者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会起疑心的。”
他咳嗽一声,说:“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冒牌货的?这总没有什么根据吧?”
于果冷笑一声:“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赌对了,却没仔细想过,我们既然有过肌肤之亲,我能对她的生理期不清楚吗?”
洪万朝皱着眉头说:“生理期?我记得你从救了她开始算起至今,从来没去过省城策州,难道是你偷偷去了?还是说,龙曼妮本人来过胶东,跟你幽会过?如果不是近期生的事,你是无法精准推算她的生理期的。”
于果说:“我什么时候见过她,你就甭管了,龙家要想秘密和我见面,也完全可以做到瞒天过海,不见得你能知道这世界上生的一切事情吧?”
洪万朝也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她的生理期,跟你能不能现我是冒牌货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没考虑过她生理期的问题?我故意穿着睡衣,就是我无法确定这个时段,龙曼妮的内裤里是否该有卫生巾,别漏了馅。再说,就像你所说,我也不敢脱掉睡衣,露出男人的身材。”
于果厌恶之极地说:“你真让我恶心。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按照时间推算,她的确处在来月经的时候。可是,在你假扮的龙曼妮的桌前,还放着一瓶加冰块的饮料,而你正在用吸管喝。”
洪万朝恍然大悟,随后释然失声笑出来:“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竟然栽在这个细节上。”
于果冷冷地说:“我说过了,动作越多,破绽越多。你想表现出她俏皮和单独对我亲密的一面,没必要画蛇添足地多加东西,否则,反而是欲盖弥彰了。生理期不能喝冷饮,你博学多才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你是以男人的思维思考的,就算思考得再全面又能怎样?更何况,你虽然也不缺女人,但你一定不会从她们的立场出,去关怀她们,你更看重的是实力、权力和金钱带来的效果。看似这是你一不小心犯下的小错误,但就算时光倒流,你也一样不见得能注意到。”
洪万朝苦笑着摇摇头:“好吧,这次真的是我的失策。不过,我帮你一下子拿到了这么大一笔单子,你得感谢我吧?”
于果毫不领情:“我是凭我自己的本事挣到这六百万的,跟你没什么关系。你作恶,我除恶,难道没了你我就不能生存了?这世上的恶人恶事太多了,我有的是市场。再说,我作为私家侦探,也可以帮人找一些情感类、交通事故类的民事案件证据,永远有饭吃。”
洪万朝却不以为然:“你只能靠富翁吃饭,一次吃饱了,顶为老百姓服务十年。你吃饱了,才能圣人一般的感慨,假装自己很有同情心的样子。小于,我如果告诉你,我当年跟你一样,你会相信吗?”
于果一凛,却还是坚持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不好意思,我对你的历史没兴趣。什么事都有可能生,所以你说的这个,未必是假话。但是,我的未来,绝不是你的现在,你走歪了,就别以为起点一致,我就肯定能跟你一样走歪。”
洪万朝翘了一下嘴角:“我拭目以待。”
于果说:“在接下来的事,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此洪校长非彼洪校长,我见到了真正的洪校长,他给我的感觉,无论多么深沉、博学,都不可能跟你的霸气相比,可惜,我没能及时觉,以至于走了这么多弯路。”
他顿了顿,指着洪万朝说:“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我不该再称呼你为洪校长了,因为真正的洪校长另有其人,你只不过是很卑劣地摧残了他的神智,并且模仿了他。我想对你换一种称呼,你可以告诉我一个新称呼吗?假名字也不要紧,只要别再亵渎真正的洪校长就行。”
洪万朝沉吟片刻,脸上露出极其诡秘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名字只是个代号,我的姓不能告诉你,所以只能给你一个假名字了。既然你觉得我擅长伪装易容,那不如,就叫我‘易容’好了。”
于果冷冷地说:“这名字很女性化,不适合你。你戴着一张假面具,不如就姓贾吧。虽然也有可能玷污了这个姓,但我称呼你为‘老贾’,更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