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果想:“我必须马上引起谭晶晶注意,否则一旦等她不经意之间现我,也许会立即失声呼救,那就必然穿帮。? ? ? 反倒不如我故作高调,还可以给她足够的时间心领神会,以便予以配合。”
想到这里,他突然高声喊道:“这里怎么这么多人?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黑大汉一惊,心想他也太猖狂了,进门来不先拜见一下这里的主人吗?他刚要开口,人群中,老板朝他轻轻地摇摇头,意思是“先让我观察一下,再说不迟”。黑大汉跟随老板多年,深知老板心意和脾性,当即点头,退在一边。
这个时候,于果的目光才随意地扫视着三三两两的周边男人,看上去都是买家或者感兴趣的人,长成什么样的都有,丑的居多,但大多年龄都不小了,口音也基本上都是外省的。
他们这帮人肯定不缺钱,但要是又年轻又帅又多金,那还真不至于到这里来**,直接玩现成的城里拜金女不就行了,皆大欢喜。所以,这些人应该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黑道分子,他们也许只是普通富裕阶层,做生意或者是拆迁暴户。
在自己的家乡,他们即便是道貌岸然人见人夸的好人,起码也是任谁提起来都老实巴交的正常人,可是,他们需要这么一个远离家乡,没有网络信息,没有道德和法律,可以肆意释放大脑和生理中最黑暗部分的场所。
他们尽管有钱,但他们要么已经成为人人尊敬的导师,要么已经被儿媳妇看做是传统正义化身的公公,要么是即便富裕了也坚持照顾植物**子不离不弃数十年的痴情汉子,甚至有可能是在电视上和电脑上指点江山,把任何可怕事件都能一张嘴说得云淡风轻的砖家叫兽。
他们的青春在最严肃、最爱谈理想的年代度过,而现在富裕了,却看到社会已经变质得不忍直视,那些白花花肉滚滚为了钱不惜献上一切的女人,他们碍于自己庄严的社会地位和社会职责,却还不如一个舍得花钱的小**丝放得开,玩得更轻松。
于果推测到这里,尽管他对这黑暗的人性深恶痛绝,却也十分理解,不但如此,撇开这份邪恶不谈,单说这个庭院主人的头脑,也的确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居然能通过对人性黑暗面的抽丝剥茧,来现其中潜在的巨大商机。
因此,黑大汉在听出于果的胶东口音后,第一反应是认为于果是洪校长的人。洪校长虽然是胶东黑道的大领袖和教父,但面上知道的人并不多,除非真正混黑社会到了一定年份,才有可能偶尔听说,大部分的人只最多知道胶东黑道老大是张宏勋、仲老四之流。
洪万朝尽管财富巨万,手下人才众多,可毕竟还顶着一个优秀教育家的身份,这样一个教书育人,在教育界人人敬仰的老前辈,想要玩个年轻白嫩的女学生,反而千难万难,因为他被人捧上了神坛,人们不允许他有食色性也的人性。
所以,黑大汉猜测,也许洪校长这类人是最适合从这方面寻找泄途径的最优质客户。
也正因为如此,其他人都是窃窃私语,甚至互相之间尽量不让对方打探到自己的身份。因此,于果的这一声喊,恰似死寂的坟场上空打了一声惊雷,效果极佳,所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了。
当他们看到这个家伙是个英俊的年轻人时,眼中都流露出嫉妒与不屑,嫉妒的是这家伙的外貌和年龄,不屑的,自然是此人居然到这里跟他们这些前辈争资源。
于果趁着这一声高调的呼喊,从容不迫地穿过人群,走到谭晶晶眼前。
谭晶晶的目光呆滞而绝望,直到她看清楚了于果,可纵然这样,也足足等了十来秒之后,才有所触动。
于果笑笑,说:“你们看,这个姑娘还是喜欢我这样的,对吧?”
谭晶晶终于认出了他,这回,她明白自己终于要得救了。千言万语,顶不上她彻底放松后滚滚淌出来的热泪,这是无声的哭泣。
终于,一个秃顶但精干的中年人开口了:“这位朋友,拍卖会这就开始。谁出的价高,这原封的姑娘就是谁的。姑娘既然更中意你,就看你愿不愿意为她出钱了!”
于果一下子就判断出他就是老板,便若无其事地说:“好哇,客随主便,一切按规矩办。但我们都远道而来,不给点吃喝,肚子乱叫呀。”
那中年人见他并没有紧张或者焦急,仍然有疑虑,心想:“这小子可能真是大人物派来的人,但也不排除是警察派来的‘演员’。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总不能因为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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