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完成一场神圣庄严的重大仪式,那一刻,孟根生简直像一个忠诚的老兵一般自豪。
于果拿到钢笔,对孟根生说:“咱们也是有缘,大叔,从今以后,咱们不是一家人,也算半个一家人了。您老有什么事直接让孟灵打我电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孟灵和戴淑芬本来有些担心,可听到这话忽然感到十分舒服,说不出地惬意。尤其是孟灵,竟然想歪了,以为于果所说的“也算半个一家人”是另有所指,难道自己还有希望?她都不敢想下去了。
母女同心,孟灵偶尔看了一眼母亲,脸上扑面飞霞,红晕摇动,显得美艳动人。戴淑芬也心花怒放,心想二女儿总算不至于像大女儿那样找个穷光蛋,自己就已经烧高香了,没想到还能得到这么牛掰的男人的垂青,看来自己家以后真的要扬眉吐气了。
孟根生没有察觉老婆和女儿想得这么远,嘴上说:“我们已经麻烦你够多了,哪能再这么麻烦?虽然我自认为很守信用,但你们家给我的回报,已经是成千上万倍了,所以千万也别再提什么感谢了。对了,你爸爸在上海还好吧?”
于果有些尴尬,他在穿越时胡扯了句在上海,早知道说远一点了,便说:“您千万担待,我爸爸不是不守信用,他也是有事在身,实在抽不开身,现在也不在上海定居,已经去了国外,但他一直念叨着您呢,说您是最讲义气最可信任的老同学,一定要我抽空来看看您。”
他只含糊地说了句“国外”,没具体提哪一国,也是怕孟根生再追问下去,世界很小,孟根生未必没有在国外的同学,还是说得越模糊越好。
接着,于果补充道:“我本来只知道您是我同学孟凝的父亲,但真不知道您还是我爸爸的同学,直到我爸爸告诉我您的家在这里,并且告诉我您的名字,我才把您和孟灵串联起来。”
“缘分呐!今天不陪着我喝一杯,不准走!”
于果笑着说:“我答应您,只要一有空一定常来!我今天确实很着急要出去办事,实在没时间,还请您原谅!”
孟根生点点头,有些动情地说:“你可别像你爸爸,一走就是三十年,说好的,陪我喝酒,可不能再食言了!三十年呐,我已经六十多岁了,我还有几个三十年?”
于果甚为感慨,郑重肃穆地说:“我一定来找您喝酒,用不着三十年,说不定三十天也用不着。既然您已经把钢笔交还给我了,那就不存在继续住这个老房子的必要了。您听我的,先买一套新房子,最好是已经装修好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别再住这里了。您和阿姨先忙着,我走啦!”
他匆忙跟孟灵和戴淑芬告别,孟灵正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没想到他走得这么着急,啊啊地支吾了半天,却只能看着于果的背影呆。
车很快开回去了,于果此时的心情虽然比之前激动,但外表仍旧镇定自若,他已经修炼得外人很难看出他内心的想法了。
进了医院,走到病房前,里面一片哭哭啼啼,有岁数大的女人的声音,想必是张宏勋的老伴和张晓影的妈妈,另外也夹杂着一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声音。
于果心里一震:“难道终究没赶上?”他终于忍不住焦急地看了张晓影一眼。张晓影也心急如焚,顾不得那么多,猛然一把推开门,大喊道:“大伯!大伯你怎么啦?”
老人正在颤颤巍巍地交代后事,张晓影的大娘庞芳虽然一脸泪痕,可却十分霸道地占据着老人的嘴巴,一直侧耳在听,不断点头,其他亲属打算靠前一点,大娘这边的几个手下去挥手示意他们退后。
尤其是大少爷韩金匙和手下以蔡雄为的七八个壮汉,目光冰冷,充满敌意地扫视着其他的亲属。
于果看到张宏远也一脸为难,顿时隐隐猜测,张宏远不见得真能在双宏集团里一手遮天,恐怕相当多的人都站到了精明能干的庞芳、韩金匙母子那边,甚至股份方面,大部分股东也都站在他们认定的法定继承人韩金匙那边。
张晓影正要扑上去,却被壮硕如山的两名庞韩派系的保镖挡住,一时间气氛紧张,剑拔弩张。张晓影见一脸憋屈的弟弟张晓天示意自己别冲动,心里更加恼火,怒道:“狗奴才让开!我要见我大伯,也轮得到你们拦住?”
韩金匙冷冷地说:“二妹,双宏集团是爸爸、妈妈和二叔夫妇一手打拼起来的,但也是每个双宏集团的员工的血汗。员工再卑微也是有人格尊严的,你这样口无遮拦,对我们企业的前景可不利。希望你别有贵族思想,懂点基本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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