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他忙拨回童雅诗的电话,虽说童雅诗并不见得是这三人中年龄最大的,但却是无冕之王,公认的大姐大。这是周末,她们仨应该是在一起的,毕竟在她们看来,张晓影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果然,童雅诗一接电话,里面立马传来了其他二女嘁嘁喳喳的声音。
于果说:“张晓影的大伯刚才去世了。一直忙到现在,没给你们回电话,真不好意思。”
童雅诗是个心地善良的女性,她虽然对张晓影始终看不惯,听到这里却也不由得在放心之余,安慰道:“张晓影性格乖张,但看得出没什么心机,她肯定很伤心,你多劝劝她。”
但童雅诗接着又感到有些不妥,别把爱人往母狼嘴里送,加上路晨和谭晶晶大概也在七嘴八舌地出什么主意,童雅诗又说:“当然,天色已晚,你在人家那里也不合适,回来吧,咱们一起吃个晚餐。”
于果虽然体力充沛,可今天干了太多的事,精神上有些疲惫,而且他总不能告诉童雅诗,自己弄死了五个人吧?
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说:“童总,你们一起吃饭吧,我自己随便吃点,回我的住所就行。”
童雅诗感觉他心情不太好,估计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她很善解人意,便说:“好吧,你可以来我这里拿走那辆xnetbsp; 于果说:“这车还是放在你那里吧,我平时真用不上。你们仨住一个房子,说不定都要用车的时候,你光一辆xc9o可能不够。”
童雅诗叹了口气,柔声说:“好,你注意安全。”
于果刚要挂电话,想了想,又说:“雅诗,虽然张宏勋的资产没办法跟蓝色深度集团相比,但是钱再多也是一日三餐,也是一张床睡觉,都有生老病死。健康真是最重要的,你操心这么大一个企业,也别太呕心沥血了,健康第一,千万保重。”
这的确是他今天最重要的人生感悟,人生其他都是虚的,有个健康的好身体,真是比什么都要紧。
童雅诗听得心中一痛,真想扑到于果怀里,去感受他那并不浑厚结实但却万分可靠的火热胸膛,她知道于果还是在乎她的,并且不是一般地在乎。
她强行压制住想要流泪的冲动,镇定了几秒,保证声音不颤的前提下,缓缓地说:“谢谢。咱俩又不是不见面了,说什么‘保重’……这几天我就当你外派出差了,好好帮衬一下张晓影的家事。明天晚上……回来吃饭,我……我下厨做给你吃。”
于果也心中一软,感觉心神激荡。
但也就在这时,路晨和谭晶晶偏偏捣乱,争先恐后地喊道:“我也下厨!”
于果想到谭晶晶这好了疮疤忘了痛,一有机会就得意忘形直嘚瑟的性格,不禁会心一笑。想到路晨那种面上豪爽不羁,却总是孤独地凝望自己背影的表情,也不禁怅然喟叹。
他不由得又一愣,不明白自己怎么也成了多愁善感的人了?这一切恐怕都是从认识童雅诗开始,一个又一个,漂亮、火辣、聪明、善良的女性将自己围绕在中间,令自己本来只有金钱和金钱将会实现的目标为全部的单调人生变得如此精彩。
甚至令自己都变得可爱起来。
这才短短的两个月而已。于果现,自己不再怎么痛恨命运的捉弄,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命运捉弄,也不需要不断告诫自己要坚强。
自己活得很精彩,活得很旺盛,何来命运捉弄这一说?又何必刻意强调坚强呢?
念及此处,于果居然又为之一振,感觉再次恢复了精气神,之前张宏勋去世的那种跨越了三十年历史的巨大哀伤,几乎要在他的心口深深地打上烙印,而这时,却渐渐被风吹散了。
于果又有了些食欲。不错,他忘不了张宏勋临终前对自己的大声嘱咐,于情于理,就算不是为那一百万,他说不定也要找到那个凶手。
至于那个凶手到底是谁,对于果而言并不难,回到过去是可以查得到的。但法治社会,他也不可能真像张宏勋所言,取那个凶手的性命。只要证据确凿,他一定把此人带到公安局,使其伏法。
而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暗下决心:“张老先生,这也算是我对你的一个保证吧。要是凶手势力很大,甚至白道关系强硬,走正规程序收拾他无望,那我就会动用非常手段,了你心愿。老虎,狮子,鳄鱼,鬣狗,北极熊,鲨鱼,虎鲸,森蚺,科莫多蜥蜴……我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混蛋,为惨死的连秀报仇,让你安心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