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阴森可怖的煞气开始渐渐升腾,压抑着空气的重量,使得他呼吸困难。
旋即,他现于果的眼睛里隐隐地闪着难以捉摸的怪异光晕,顿时一阵莫名其妙的胆寒攫住心口,即将出口的话一下子僵硬成冰块,堵在喉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
于果知道,自己对他的威慑已经见效了,便说:“仇总经理,今天我是受到仇副董事长和童副总的邀请,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等一会儿仇副董事长来了,开会再说。”
仇傲天蓦然对他产生了一种自己也摸不着头脑的恐惧感,也不敢明着说“你算什么鸟,我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能解决?”,而且更重要的是,看来自己的父亲专门请他吃饭是确有其事,说明这人的确也不简单。只是父亲既然这么重视此人,为何让此人先走,而不是一起来呢?
正琢磨着,电梯门开了,仇一带着猩猩脸和大袋鼠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豪气万丈地走了出来,仇一戴着墨镜,嘴巴歪着,抽着雪茄,看上去就像对小马哥的一种极其拙劣的模仿。按说这里明确规定不准吸烟,这时候仇傲天又不秉公办事了,而是毕恭毕敬地喊了声“爸爸”。
可当仇一看到于果时,几乎要大跌墨镜,嘴里的雪茄也差点咬断落地,他连忙摘掉墨镜,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于果,仿佛从没见过。
于果大大方方地伸手打招呼:“仇副董事长好!今天中午的饭菜真可口,我刚才还在仇总经理面前夸来着。”
仇一呆滞了几秒,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你……你怎么……”他本想问“你怎么走路比我坐车还快啊?”但及时刹住了,一旦说出来,童雅诗肯定会有意见,人家职位虽然比自己低,但人家是皇帝的女儿,自己再大,也只是个外姓王爷。
于是他忙问:“是……是童副总开车带你来的?”
于果则笑着说:“这倒不是,我是走路来的。只不过我正好现一条捷径,所以就比仇副董事长早来一步了。”
童雅诗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仇一十分惊奇地再次看了看于果,说:“好了,人都到齐了,大家到我的办公室,咱们开个小会。”
几个人又上了一个楼层,进入他的办公室。
假如说仇傲天的办公室已经大得惊人,那仇一的办公室简直堪比电影院的一个中等放映厅了,里面也的确有个放映厅,甚至还有个微型健身器材室,最里面是卧室,家电一应俱全。可以说,整个这一个楼层,都属于仇一的办公室范围。
仇一招呼大家坐,接着说:“行了,这事儿大概只有小于不清楚,雅诗侄女,你讲给他听听吧。”他现在也不叫“于老弟”了。
除了于果,按照职位,童雅诗职位最低,所以她说也是应该的,况且她本来就打算跟于果沟通一下,要是换成仇氏父子,于果还未必买账。
大致情况是本集团的房地产拆迁,在绿帆市的南郊县遇到了问题。
于果一听拆迁,还没继续听下去,就开始皱起了眉头。
老实说,他虽然是底层出身,可毕竟是市区人,父母的老房子换新房子,安置妥当,倒也没吃过强拆的苦头。可是正因为他出身贫寒,所以对那些仗势欺人的地产商和利益紧紧缠绕的黑恶势力非常反感,甚至说是深恶痛绝,也不为过。
童雅诗经常和客户洽谈,对察言观色很有一套,何况她面对的还是自己最心爱的于果,顿时立即明白了对方的心理,忙说:“我们给的价格是合理的,不存在任何的欺压。”
仇一也拍着胸脯说:“小于,我们的价格虽然不会高出那些村民的期望,可价格的确是合理的,符合周边的价位。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周围村的价格,绝不会比我们出的高!”
于果问:“重点不在于价格是否合理。人家的房子,人家爱拆不拆,这是人家的权利。”
仇傲天听了顿时冷笑道:“哈!没本事就说没本事,还装得这么圣母?我说爸爸,这姓于的何德何能,你还请他吃饭?真是高看他了!像这样成天大日炎炎,骗吃骗喝的家伙太多了!”
只要他不说粗话,于果懒得理会他。
仇一笑道:“小于,这么理想化的想法,只有可能是刚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才有可能。你在社会上闯荡了这么多年,怎么反而还不如初出茅庐的学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不拆是不可能的。我们背后有政府支持,而且的确是对方狮子大开口。“
仇傲天跟上一句:“刁民太多!越穷越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