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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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华和苏长越转到隔壁小跨院里,玉兰进来上了茶,识趣退下了。
没了长辈在侧,两个人都放松了一些。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不由都笑了,珠华大方地道:“你是客,你先说。”
苏长越侧着脸——按礼他该与珠华相对而坐,但他进屋的时候还有些心绪浮动,珠华让坐的时候,他下意识跟着坐到她旁边了,待他反应过来,不好起身再换,好在珠华自己也不大专心,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望着珠华,那点笑意延续了下来:“珠儿,你长大了。”
珠华身上的变化比他要来得大,这变化不是单指相貌,与她身上那种成人了一般的感觉比,她长相的变化其实倒算小的。
苏长越还清楚记得当年那个小娃娃的模样,珠华如今还是那个模子,只是长开了一些,唇瓣嘟起来不再只有稚气,眼神望过来的时候,沉静了不少,而她一笑,犹如星光微闪,连着唇边漾开微微波纹,明眸皓齿,动他心弦。
珠华以为他说的是她长高了,她自觉自己三年来的最大变化应该是身高。就笑道:“不够,我还差得远呢,起码长到你肩膀那么高才行,不然以后都要仰头看你,脖子可酸。”
她想着有点跃跃欲试,问他:“你和我比一比?我瞧一下我还要长多少。”
苏长越自然没有不应她的,就站起来,感觉她挨过来——他又有点热了。
珠华拿手量了一下,还只在他胸膛下方,她仰脸看看苏长越,他这身高估计妥妥的有一米八了,她还有的追。
珠华默默决定以后她每天要多跳五十个绳,身高发育的高峰期就这两年,错过了以后再怎么努力都没辙,她可不想以后站他旁边一直都只能这么虐。
比完了重新落座,苏长越伸手去端茶盅,喝过两口,放回去的时候被珠华注意到了。
“——你的手?”
苏长越顺着她的目光瞄了一眼,噙了笑意,把手伸直了给她看:“你咬的,忘了?”
珠华没忘,就是没忘她才囧了,她当时压着他给上了药,但心里嘀咕过咬得过重,没那大夫给配的好药了,估计得留痕迹。
但没想到是这么明显的痕迹,伤口愈合以后,现在留下了一圈浅坑,连旁边缺了一个都很清晰,简直像在他手背上盖了个肉色章。
这要粗粗一看还不觉得,但一细打量,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怎么来的了,珠华这个后悔,她当时气懵了,早知咬他手腕上也好呀,这手背可怎么遮?
总不能哄他涂粉罢。
珠华伸手指摸了摸他的伤痕,一边心里琢磨怎么才好让它变得不那么明显,一边不大好意思地问他:“一定有人问过你这个伤吧?你怎么说的?”
珠华以前也摸过他这个伤口,不过她那时伸过来的是五根矮短指头,现在摸过来的却是一只纤长玉手,指尖微暖,苏长越哪有心思听她说什么,凭本能反手就抓住握到手心里了。
珠华呆住:“……”
然后她略反应过来,脸上热度一下直线攀升了上去。
……她以为就她自己不淡定呢,所以她一直在努力找话题,试图把气氛带到一个正常的范畴上去,苏长越没怎么主动说话,她只归咎于是他的性格转变,哪知他平静只是表面,情绪都闷在里面呢。
“实话实说。”
珠华又愣了愣才意识到他在回答她,顾不得脸红了,一下惊了:“不是吧?!”
那她多丢人啊!讲道理,谁也不会觉得咬人是件好事,她当时要不是气急了失控,又没别的发泄方式,真不会这么干。
苏长越并没存心要撩她,见她急了,便安抚道:“没有,有同窗问我,我只说是不留心被一只小奶狗咬的。”
咳,这个伤痕本身他无所谓,但并不想让别人由此知道他小未婚妻的牙口。
珠华这才松了口气:“……哦。”
奶狗就奶狗吧,本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了。
然后她的注意力就又贯注到被握住的那只手上去了,她其实一点也不反对,但潜意识里就觉得应该挣扎一下——中二病不是白得的,口嫌体正直,说的就是她这种人了。
她就试探着挣了挣,力道不大。
苏长越感觉到,虽然不大舍得,但还是放开了,他觉得自己是有点唐突,可能吓到她了。
珠华慢慢缩回手来,感觉有点空落,她心里同时往下垮了垮:她就是做做样子么,没真想挣开啊。t_t